我是超級富二代,家裏開著集團公司,旗下酒店、飯店、商場一應俱全。
父母去世後,我哥就接手了公司。
每年光公司分紅的利息,我都花不完。
而蘇煙就是個普通消防員,家世都不能說一般,隻能說貧窮。
如果不是那次火災意外,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見。
那次兄弟過生日,我去參加他的生日派對。因身體不太舒服,我上樓休息。
結果別墅意外失火,我被困在了房間裏。
等我發現時,火已經很大了。
我用濕毛巾捂著口鼻,倒在濃煙滾滾的房間裏時,一度以為自己會那麼死去。
可蘇煙冒死衝進來,救了我。
我戴著防毒麵具,被她拉著衝出大火時,心跳得很快。
她漂亮還善良,還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難以自拔地愛上了她。
我開始想方設法接近她。
她一開始還有意避開我,可我追求她一年後,她還是答應跟我交往,還在我生日時跟我求婚。
剛結婚那兩年,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她上班還把家務都給包了,有時候我大少爺脾氣上來,她也全部接納,從來不會跟我發脾氣。
茜茜出生後,她擔心月嫂照顧孩子不上心,都是自己照顧。
那段時間,她瘦了好多。
人人都說我眼光好,找了個好老婆。
我也這麼覺得。
就是吧,她看著很溫柔,平易近人,也從來不會拒絕人。
可真嘗試去了解她後,才發現她像是戴著一層溫柔假麵,就連我們發生關係時,她也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好似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在她心裏掀起波瀾。
我一直以為,她本性如此。
她對我的感情不夠熱烈也沒關係,細水長流也行。
然而,李梁離婚來找她那天,跟一個醉漢發生口角。
她為了幫李梁,拿著鐵棍,打斷了醉漢好幾根肋骨。
最後,還是我去派出所把她撈出來,替她找律師,替她賠償醉漢。
那是第一次,我見到她那麼失態。
後來她朋友說漏嘴,我才知道李梁是她的初戀男友。
他們初中就在一起了,是學校裏出了名的神仙眷侶。
蘇煙跟李梁戀愛十年,感情一直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結婚。
可李梁家裏不同意,逼他們分手,李梁後來娶了別人。
蘇煙跟我說:“我跟阿梁已經是過去了,我現在嫁給你,就會一心一意跟你過日子。我隻是覺得他們家裏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實在可憐,能幫襯一把就幫襯一把,沒有別的心思。”
她說我就信。
我始終認為夫妻應該互相信任。
然後,我輸得一敗塗地。
從未讓她動過心的丈夫,又怎麼能比得上她的白月光?
......
蘇煙離開後,給我發來一條消息。
【陸風,缺席葬禮是我不對,可珊珊心臟不舒服,活人總比死人重要。是我自己選擇留下來幫珊珊的,不怪阿梁,你不該遷怒他。雖然他沒打算跟你計較,可這畢竟是你的錯,你冷靜冷靜,找機會正式給他道個歉。】
好一個活人比死人重要......
蘇煙當真每次都能刷新我的底線!
我氣得顫抖,給我哥打電話:“哥,開除李梁,集團永不錄用!”
一開始,我不知道李梁是蘇煙初戀男友。
她跟我說,有個朋友離婚帶個女兒,生活得很艱難。他文憑不高,不好找工作,想讓我把他安排到我家飯店。
我同意了,還特意給了他雙倍工資。
那時的我在旁人眼裏,是不是就跟小醜一樣?
我掛了電話,勉強恢複調整好情緒,又聯係做離婚律師的發小夏夢,讓她給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要跟蘇煙離婚!
李梁才被開除不到兩個小時,蘇煙就憤怒衝進了我的病房。
她麵色鐵青:“我沒參加成茜茜的葬禮,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認了,是我有錯在先。但阿梁是無辜的,你隻是因為自己瞎吃醋,就讓你哥開除他這個單親爸爸,是要逼他跟珊珊去死嗎?”
到了現在,她還以為自己隻是錯過了茜茜葬禮。
可茜茜是她跟李梁父女間接害死的啊!
我從來沒覺得她這麼惡心過:“誰讓我哥是老板?我樂意開除就開除,沒必要給誰解釋!你心疼他,可以憑借自己本事,給他安排新工作,而不是來我跟前狗叫!”
讓我好吃好喝供著她情人?
她臉可真大!
蘇煙咬牙切齒:“陸風,你非要這麼欺負他才開心嗎?”
我冷笑:“這就叫欺負了?我不隻要開除你情人,你花給他的每一分錢,都屬於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我會追討回來!”
聞言,蘇煙眉頭緊皺,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
她大義凜然道:“陸風,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解釋:我跟阿梁清清白白,你別張口情人閉口情人,這是對我跟他的羞辱。我們過去談過戀愛,但現在就是最純潔的朋友關係!”
純潔?
她有臉說,我都沒臉聽!
我深呼吸幾口氣,仍舊怒火難消。
我咬牙切齒道:“天天晚上待在一起的純潔關係?比老公孩子命都重要的普通朋友?”
“蘇煙,你為你心上人喊冤的時候,有想過你枉死的女兒嗎?”
“茜茜頭骨、肋骨斷裂,內臟破裂......她這麼重的傷口,在你眼裏還沒有你情人跟那個小野種破個皮傷重!”
“你心疼李梁珊珊,他們破層皮,你也非要守在他們身邊,也沒關係。可你為什麼不告訴你隊友,我跟茜茜還被埋在地底?為什麼李梁父女毫發無損,你還要讓他們占用最後一輛救護車?”
“你為什麼要做那麼絕啊,蘇煙!明明隻要再早半個小時到醫院,茜茜都有活下來的希望!”
我聲嘶力竭質問她,喉嚨都被撕扯到發疼。
淚水流進嘴裏,苦得發澀。
蘇煙站在原地,她的憤怒、恨意消失不見,臉上血色盡數褪去,連唇色都變得慘白。
她張了張嘴,可沒能發出聲音,隻是臉上湧現出震驚、愧疚跟痛苦,連身體都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