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和齊政試婚紗,他卻因為蘇念,再一次把我丟下。
齊政曾在我耳邊埋怨:
「你這妹妹真是麻煩,矯情的很,趕不上你一點好。」
可現在,聽見蘇念暈倒,就著急闖了一路紅燈趕回去。
「阿鳶,我還愛你,但是念念很可憐。」
我笑了。
既要又要的人渣,有多遠滾多遠。
......
試穿好婚紗出門時,齊政不在。
一旁的經理尷尬的上前解釋:
「齊先生半個小時前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
我點點頭,走到沙發旁拿出手機。
上麵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
從白天等到黑夜,經理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蘇小姐,我們要下班了。」
視線聚焦,我看著經理訕笑的臉,站起身時,正對上前方的落地鏡。
鏡子裏,女人妝麵精致,卻怎麼也蓋不住眼底的烏黑。
齊政一直說忙,昨天終於答應要陪我來試婚紗,為了排出時間,我熬夜做完今天的計劃表。
卻沒想到,因為蘇念,齊政又一次丟下了我。
旁邊的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尷尬的不知要說些什麼。
我看著另一個自己,輕輕將裙擺上的每一道褶皺撫平,婚紗很美,我選了好久。
終歸是用不上了。
走出婚紗店時,外麵天已經黑了。
我給齊政撥去電話,響了很久,是我哥接的。
「念念突然暈倒,阿政擔心趕回來,你別鬧脾氣。」
我沒鬧。
我隻是想說我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可是,蘇嘉年沒等我說完,那邊一道女聲響起,便迫不及待掛了電話。
我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幕,有些想笑。
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都忘記了。
晚上,我開不了車。
最後,我還是麻煩婚紗店經理將我送了回來。
看到市中醫院時,我從恍惚中回神。
剛剛上車時,竟然下意識說了醫院的地址。
蘇念每次暈倒,都在這家醫院,蘇嘉年是這裏的醫生。
齊政應該也在這裏。
醫院門口,迎麵出來一群人。
蘇嘉年,幾個共同的朋友,還有圍在最中間的蘇念。
所有人對蘇念噓寒問暖,直到看見不遠處的我。
蘇嘉年眉頭皺起來,明顯有些不高興。
我裝作看不見:「阿政呢?」
蘇嘉年對於我的態度非常不滿,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念念是你妹妹,你不應該過來問一句嗎?」
聽著這句,我才將視線轉回到兩人身上,
蘇念站在蘇嘉年旁邊,兩人緊緊靠著。
像隻可憐的小白兔,柔柔弱弱的叫了聲姐姐。
我不說話,隻盯著蘇念身上的西裝外套。
那是齊政的,我昨天剛幫他熨燙好,可現在,卻出現在蘇念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