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離婚那天,癡戀我十年的賀知洲迫不及待向我告白。
人人說他情深難尋,我也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訂婚前夕,我親眼撞見他與別的女人擁吻。
“女人嘛,到底二手貨不值錢。”
“如今我肯要她,她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我毫不猶豫將訂婚鑽戒扔進垃圾桶裏,不顧所有人反對取消了訂婚。
後來聽說驕傲矜貴的賀大少,冒著暴雨翻遍了整個臨城的垃圾桶找到了那枚鑽戒,卻仍沒能帶回離開的愛人。
......
在挑選訂婚宴上布置的鮮花時。
我收到了一張照片。
背景昏暗,卻絲毫不影響我一眼認出,那個正在與女孩親吻的人是賀知洲。
那個癡戀了我十年,在我離婚後立刻向我表白,承諾會愛護我一輩子的賀知洲。
“蘇小姐,您看這些花可以嗎?”
花店的員工抱歉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明天將這些鮮花運到訂婚現場。”
“保證不會耽誤流程。”
明天就是我跟賀知洲的訂婚宴。
原本預定的花出了差錯,賀知洲沒時間,所以不得不我一個人來臨時挑選替換的鮮花。
可如今我看著手機上的那個地址,抬頭看向工作人員。
“暫時就這些。”
我向來不愛騙自己。
因此即使知道這張照片的目的不純,我還是趕到了手機上的那個地址。
包廂的門沒有關,以至於我輕而易舉看到了沙發上擁吻的兩人。
旁邊的人發出歡呼聲,不知是誰笑道。
“人人都說賀大少對蘇小姐情深一片。”
“怎麼如今不怕蘇小姐生氣了。”
賀知洲鬆開懷裏的女孩,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襯衫領子上還帶著鮮紅的口紅印。
他隨意地拿起一杯酒,嫌棄地說道。
“女人嘛,二手貨到底不值錢。”
“整個臨城,有我願意娶她就不錯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紛紛跟著附和道。
“賀大少說的沒錯呀。”
“女人嘛,得到了也就那回事。”
“蘇瑾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一句句貶低的話傳入我的耳中,從始至終我的目光都在賀知洲身上。
後背一陣濕冷,心臟處傳來陣陣的窒息的痛楚。
指甲不知不覺掐入手心,疼得我忍不住咬緊嘴唇。
和段景望那段失敗的婚姻,一度讓我對感情產生了懷疑。
是賀知洲跪在我麵前,真情誠意向我敘說他那十年的暗戀。
他說不在意我的過往,不會讓我再度重蹈覆轍,更會讓我幸福一生。
我並不是一個會因為一次失敗而膽怯的人。
所以在確定自己對賀知洲也有感情後,答應了他的求婚。
戀愛時,他能不顧顏麵,與貶低我的人大打出手,即便被賀家責罰也毫不介意。
我讓他不要衝動時,也是他委屈地說。
“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段景望出軌在前。”
“我就是受不了他們把錯歸在你身上。”
可如今也是他帶頭說出那些貶低我的話,甚至將旁人羞辱的話當做一個笑話般自在地聽著。
......
我推開了那扇門,對上賀知洲戲謔的目光。
是的。
那張照片,這些話,都是他故意讓我聽到的。
他是臨城賀家唯一的繼承人,細心謹慎又妥帖,整個包廂無人敢違背他的意願。
如果不是他授意,誰敢把那張照片發給我。
整個酒吧都是他的,我與他的訂婚宴更是三個月前就傳遍了整個臨城。
從我踏進酒吧的第一步,我的行蹤便被他知道了。
沒有關閉的包廂門,剛好讓我聽到的話。
他知道,我也知道。
這一切都是他親自謀劃,逼我認清楚。
我沒有說話,反而是賀知洲先耐不住了。
他轉了轉脖子,拍了拍懷裏女孩的肩膀。
“去,跟我未婚妻打個招呼。”
“畢竟接下來,怕是有的打交道。”
細細的嘲笑聲從周圍傳來,刺耳難聽。
女孩乖順地站起身,還未走到我麵前便被喊住。
“不必了。”
賀知洲站起來,走到我麵前低頭望著我。
“怎麼不必了?”
“蘇瑾,這是你欠我的。”
“還是你還想向之前那樣耍脾氣?”
“掂量一下,你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人人仰望的蘇家大小姐了。”
“離開了我,你真成了沒人要的......”
“啪”地一聲重響。
沒有多餘的思考,甚至連我自己都反應不過來。
手心在不斷發顫疼痛,賀知洲被我一巴掌打的臉偏向一邊。
一道淡淡的血痕浮現出來,驚得周圍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