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去世後,爸爸娶了新的阿姨進門,阿姨說我和姐姐隻能留下一個。
姐姐被送去了貧困山區,她受不了風吹日曬的農務,趁著夜色跑出了大山,半道卻遇到人販子拐去了另外一座山,被鎖在地窖裏猶如豢養的母豬不停地生孩子。
而我照舊做著順風順水的豪門大小姐,名校畢業,最終和首富定下婚約。
被解救的姐姐懷恨在心,在婚禮上一刀捅死了我。
再次醒來,姐姐使出渾身解數為了留在豪門,我知道姐姐也重生了。
我被送去大山的前一晚,姐姐高高在上地說:“這次輪到你去做卑賤的母豬了!”
我冷冷一笑,她以為的豪門富貴鄉,殊不知是比大山更恐怖的修羅場。
......
我死在了婚禮現場的台子上,漫天的花瓣映襯著噴濺的鮮血。
我的心臟深深地插著一把尖刀,仰麵朝上摔倒在地,瞳孔逐漸擴散。
血染紅了白色的婚紗。
上一秒還喜慶溫馨的婚禮,下一秒就成為了充斥尖叫的凶案現場。
宋嵐的笑聲癲狂,朝我啐了一口痰:“宋穎,這一切都怪你!”
“如果當初留下來的人是我,我就會和你一樣!這場世紀婚禮本該是我的!”
“去死吧!賤人!”
她似乎仍然覺得不痛快,惡狠狠地拔出刀子,接二連三地捅進我身體的其他部位。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五年前爸爸決定送走我和姐姐其中之一的那天。
母親葬禮辦完的晚上,爸爸找來了我和姐姐,旁邊還站著看上去格外麵善的程阿姨。
程阿姨惋惜地擦了擦濕潤的眼眶:“阿姨知道你們姐妹倆肯定都想留下來,但阿姨的精力有限,所以隻能留下一個,唉......”
爸爸笑眯眯地蹲下來:“我買了你們最愛吃的冰激淩,你們一人一個怎麼樣?”
我盯著爸爸手裏的冰激淩,這就是爸爸對我們姐妹的考驗,誰最孝順就能留下,另外一個就要被送到媽媽貧困山區的老家,忍受苦不堪言的農活。
宋嵐猛地推了我一把,拿起冰淇淋邀功地遞到爸爸的麵前:“我不吃,好東西都給爸爸。”
她說的是我上輩子的回答,一模一樣。
不出所料,爸爸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爸爸摸了摸宋嵐的頭,讚賞地點了點頭:“好好好,嵐嵐真是最孝順的女兒。”
程阿姨的眼底閃過一抹戒備,麵上維持著微笑:“嵐嵐真聰明伶俐,阿姨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兒,以後阿姨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宋嵐沒聽出來程阿姨的言外之意,沉浸在終於能留下來的巨大喜悅裏,高傲地抬起下巴,挑釁地望著我。
我知道,宋嵐也重生了。
她使出渾身解數如願以償地留在豪門,卻不知道我也一樣重生了。
宋嵐和我不一樣,小時候宋嵐生了一場大病,需要移植骨髓。
爸爸和媽媽都不符合移植條件,所以第二年我出生了。
宋嵐痊愈後,爸爸和媽媽對她的態度稱得上溺愛。
從小到大宋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她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爸爸和媽媽的關心,我卻必須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才能得到一句微不足道的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