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餘凱被餘小漁一陣數落，臉上隱隱透著怒氣，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也不得不暫時壓下不快。

“小漁，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好，可你始終是我女兒，這麼些年，我對你的關心不夠，但我自問，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你。”餘凱又動之以情。

餘小漁撇嘴，嗤笑了一下：“如果你是說供我上學還有給錢，的確，我還是過的不錯。”

“小漁，你不能學你媽這種脾氣，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你這些是不是全跟你外婆學的！”餘凱忍不住說道。

餘小漁頓時黑臉：“你可以指責我，但不準指責我外婆！”

餘凱見餘小漁固執地不聽他的意見，也知道不能太過強硬。

“好了好了，我，我們不說這些好嗎？你長大了，爸爸知道你能處理好。”餘凱笑嗬嗬地說道。

餘小漁隻覺得麻煩。

小時候，她無比期待能和父親真心實意地交流，可父親總是不耐煩地給錢打發她，要不就是陪著餘悅談天說地，永遠沒有她的份。

後來漸漸地，她意識到了這個家裏她不過就是個客氣的客人，也就習慣了。

她說話很衝，對人不熱情，刁蠻任性，甚至被打上“問題少女”的標簽，可餘小漁從來沒有行差踏錯過一步，因為她有外婆，還有離聖非。

父親，她已經可有可無。

“如果你還要繼續說這些，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餘小漁起身道。

餘凱見狀，忙道：“小漁，爸爸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餘小漁笑了笑：“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餘凱怔了怔，還是說道：“爸爸知道你不關心家裏的情況，可是我們餘家這兩年的情況很不好。”

“所以呢？”餘小漁反問。

餘凱沉默幾秒，繼續說道：“爸爸知道，我們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你做什麼，可是你畢竟在這個家裏生活了二十一年，我希望你能夠幫爸爸一把。”

餘小漁微微沉眉，很快理解了父親的意思：“所以，你希望我能在離聖非麵前為你，為這個家，為你的公司說點什麼？”

餘凱似乎沒想到餘小漁會這麼容易地看出他的目的，但公司快要維持不下去也是事實。

“小漁，爸爸不為難你，隻是，隻是在離聖非麵前說幾句，真的，爸爸不求你什麼，隻求你這一件事。”餘凱激動道。

餘小漁搖搖頭：“爸，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傻到你說什麼我都會信？”

餘凱愣怔。

餘小漁拿著複印件扔在地上：“如果這是你的交換條件，我不答應。”

看著餘小漁開門出去，餘凱上前拉住她。

“爸，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真的恨你。”餘小漁轉頭，看著他，目光悲傷。

餘凱看不見餘小漁的眼神，急迫道：“小漁，就算不為了我，為了你媽媽，為了你外婆外公！這家公司是你外公一手建立的，你真的忍心看著它就這麼毀了嗎！”

餘小漁有些錯愕。

餘凱繼續說道：“爸爸知道你媽給你留了遺產，我也大概能猜到你媽媽給你留了什麼，你真想等到二十二歲的時候，接管一個破產的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