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赫和方柔柔,有哪一次縱容過我嗎?
從我和蘇赫確認男女朋友關係以來,方柔柔就時不時暗自下絆子了。
蘇赫和我去看新上映的電影,方柔柔說一個人在家不敢讓陌生男人進臥室,一個電話把蘇赫叫過去幫她修水管,我捧著電影院的爆米花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蘇赫帶我去馬場騎馬,方柔柔聞訊趕來纏著蘇赫幫她挑新馬具,我被晾在一邊,動也不敢動地坐在馬上,最後被兩人雙雙遺忘,最後還是快關門的時候教練把四肢僵硬的我扶下來的。
蘇赫陪我一起擺攤賣燒烤,方柔柔帶著朋友來捧場,點完一大堆東西後叫蘇赫一起吃,我在大太陽底下忙上忙下,他們喝著冰啤酒嬉笑打鬧,最後燒烤被嫌棄是地攤貨剩了大半,我中暑暈倒,掛了三天點滴。
蘇赫永遠跟我說:
“笑笑,柔柔都還沒成年是個小孩,你不要跟她計較。”
“我父母雙亡,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因為抑鬱自殺了。”
明明我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妻子,但我永遠在方柔柔麵前站不住腳。
從前我羨慕方柔柔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把我襯托得像陰溝裏的老鼠。
如今我怨恨蘇赫讓我陪他一起償還方柔柔給他的恩情,無聲逼迫我一讓再讓。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我沉痛的回憶,兩個警察掏出自己的證件說:
“救援隊發現叢林中有不明女屍一具,我們來走訪調查,請各位配合。”
蘇赫眼睛一眯,急切問道:“女屍?在那裏發現的?多大歲數?”
我也殷切地看過去,如果我的屍體早點收殮,也不至於太過難看。
方柔柔抿了抿唇,拉拉蘇赫的袖子說:
“赫哥,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我聽到屍體就害怕。”
雖然她對警察笑笑,說:“我們這幾天都在醫院呢,估計沒有你們想要的消息。”
蘇赫反常地甩開方柔柔的手,大聲喝道:“你先給我閉嘴!”
眼看著方柔柔被嚇到不敢說話,蘇赫勉強安慰說:“我沒有凶的你意思···我就是擔心,笑笑幾天沒跟我說話了。”
說話,他拋下方柔柔,請求警察帶他去現場辨認:“我妻子她···不知道是不是賭氣,總是不接電話。”
警察安慰他不一定是他想的那樣,讓他別緊張。
但可惜的是,真的是我。
我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甚至被野獸咬得坑坑窪窪,衣服跟破布條一樣混在土裏,工作人員要用鑷子才夾得起來。
蘇赫看到那團臟汙的石膏時,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上麵還寫了他給我的祝福:“希望笑笑早日康複。”
不會有錯的,死的是我,他新婚的妻子。
我的靈魂抵在他跟前,聽他喃喃自語:“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