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媽媽蹙著眉滿臉不耐，一把搶過手機掛斷電話從窗戶扔了下去。

“我是你媽，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要報警。”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打開房門，門外赫然站著幾個黑衣大漢。

我和爸爸被逼至角落，帶著濃厚乙醇味的手帕捂上我們的口鼻。

......

再次睜眼，我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狹窄的屋子。

甚至算不上屋子，因為它隻有1.2米高。

我必須彎著腰才能進行活動。

一陣腳步聲響起，不過片刻便有人站在我的麵前。

我透過鐵欄看到來人的腿部，一眼認出其中一人是我媽。

“老大，這就是我新帶進來的人，資質都還不錯，您看我這個月業績......”

“幹得不錯，那就升你做九組的副主管吧，這兩個人並入九組好好調教。”

媽媽諂媚的將人送走，緊接著讓人打開鐵欄，往我嘴裏塞進一塊破抹布。

我被帶到一塊空地。

不多時，這裏便擠滿了人。

我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爸爸的蹤跡，卻一無所獲。

“所有人都麵向我，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不遠處的看台上，媽媽手持喇叭，意氣風發。

爸爸被捆成一團跪在她的身旁。

“各位都是我們組織招攬的精英，都是要賺大錢的人，但賺錢之前必須要學習我們組織的規矩。”

“大家都看見我身邊這個人了吧，他今天違反規矩，打傷工作人員，在領導麵前大吼大叫，本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但我看在他是新人的份上，求了個情。”

“隻罰他在這裏跪一天就好了。”

聞言，我目眥欲裂，雙手緊握。

爸爸已經五十五了，根本就禁不起折騰。

眾人紛紛誇她心善，有她這樣的領導真是自己的福氣。

她捂著嘴笑個不停。

“好了，言歸正傳，我們組織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命令。”

“現在，你們立刻脫下自己鞋，將襪子脫下塞進自己嘴裏。”

“再去旁邊將腳沾上水，然後一點一點舔幹淨。”

我瞪大雙目。

有人毫不猶豫照做，有人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我媽立刻大吼，“什麼叫服從命令！”

“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你自己能做到嗎？”

一個男大學生模樣的人怯怯開口。

她冷哼一聲，坐在地上立馬脫鞋，將襪子塞進嘴裏。

“當初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這就是賺錢的第一關！你們連這點挫折都過不去嗎？”

有了榜樣，猶豫的人也開始照做。

隻有我一個人直愣愣站在原地。

我媽柳眉一橫，讓人將我帶上看台。

爸爸滿臉擔憂，不斷掙紮著。

不等我媽說話，我開口先發製人。

“你如果敢強迫我和爸爸做這種事，我立馬將我們的關係說給下麵這些人聽。”

“你猜他們會說你是個善良的主管信服你，還是說你偏心自家人，再也不聽你的指揮。”

“到時候，沒人信服的副主管還當得上副主管嗎？”

她立馬急得憋紅了臉。

我腦袋一歪，攤開雙手，“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