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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時冕爭吵後的好幾天,他都沒有再回過家。
我知道他去哪了,左不過是江婉那裏。
江婉比我溫柔,也比我更合他心意。
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把他的心思拿捏的準準的,是一個可人的解語花。
我獨自在家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要和宋時冕說分手。
最後一天,我再次去了我們的婚房。
從前,密碼是我的生日,沒有鑰匙也能進去。
可惜,這次密碼也被換了,我進不去。
我杵在門外,再三思索下,還是按下了那一串數字。
門開了。
密碼是江婉的生日。
真是諷刺、可笑。
“薑向安,你怎麼來了?”
屋內,江婉正帶著一隊新的裝修工人,在裝修那間屬於她的臥室。
白牆已經被她刷成了粉色,那張塞不進的公主床,也已經靜靜地擺在了屋內。
仿佛在宣誓她的主權。
我沒搭理她,徑直走向主臥,那裏有我之前放的東西。
“你在翻什麼?
時冕不在,你怎麼能亂翻他的房間?”
江婉一把拉住我,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身盯著她。
“江小姐莫不是忘了,現在,我還是宋時冕的女朋友,名義上的未婚妻。”
“這個房子,是我和宋時冕的婚房。
他的房間,也是我的房間。”
“反而是你,有什麼資格,來幹涉我的事?
難道就憑他給你留的那一個房間,就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
我的臉上揚起一抹笑,靜靜看著她。
江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裏直冒火。
她揚起手,就要往我臉上落巴掌。
我一把推開她。
“小三也想打原配?
世上慣沒有這樣的道理。”
就在我想掠過她,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時,宋時冕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他第一眼,就看到摔倒在地的江婉。
“薑向安,你在幹什麼!”
他一個箭步衝來,猛地推開我,扶起滿臉淚水的江婉。
“時冕,薑小姐好像很不喜歡我住進來。
她趕我走。
我還是回去吧,我不要緊的,隻是一些無賴罷了,我都習慣了。”
江婉順勢癱倒在宋時冕懷裏,整個人柔若無骨,再嬌弱弱地抽泣。
宋時冕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朝我怒吼。
“薑向安,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你就這麼期盼她一個小姑娘往火坑裏跳嗎!”
我看著他為愛癲狂的模樣,徹底失望的同時又徹底清醒。
“隨你怎麼想,我今天來隻是拿走我的東西,順便,和你說分手。
我們結束了,宋時冕。”
我撞開擋路的兩人,就要往門外走。
卻被宋時冕一把抓住了手腕,
“薑向安,給江婉道歉!”
他額頭青筋暴起,眼神如刀子一般冷。
一用力,將我甩到了床邊,小腹重重磕在了床角。
小腹如刀絞般的疼痛再次襲來,這次,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我低頭一看,是鮮血。
“向安,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