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人爬上我的床,解開我上衣的扣子,驚叫之餘,父親帶著管家衝到我的房間,賊人從窗戶跳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個背影。
父親擔心我受到驚嚇,請來大夫給我把平安脈。
沒想到大夫直接說:“大小姐身體並無大礙,胎兒也很好。”
整個鎮上都知道,作為沈家唯一的大小姐,我沈銘君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01
父親驚訝地看著大夫:“胎兒?”
大夫笑著點頭,留下一句:“大小姐至少懷孕已經兩個月了。”
憤怒之餘,父親將我跪在了列祖列宗麵前。
“說,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厲聲質問起來。
我攥著自己的衣角,隻顧低著頭,一言不發,門外站了一圈家裏的下人,都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大小姐也會幹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這個男人會是誰呢?一點擔擔都沒有。”
······
父親聽著外麵的汙穢的言語,大吼:“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否則打斷他的腿。”
他氣的團團轉,拿來家法棍子,不聽管家勸阻要上來打我。
就在棍子要落到後背上的時候,李明知義無反顧將我擋在了我的身前。
“老爺,大小姐的孩子是我的,您要打就打我吧。”李明知低下了頭做好的挨打的準備。
李明知十六歲那年跟著管家到了家裏,是管家的義子,這些年跟著管家打理商行。
管家上前焦急道:“明知,你可不能為了幫助大小姐落人口舌,說這個孩子是你的,這是害了大小姐。”
父親怒火中燒的眼睛看著我,我卻紅著的眼眶默默點了點頭。
他生氣地將桌子上的茶水打碎了一地。
有頭有臉的父親,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窮小子。
於是,父親將我們倆分開關進了柴房。
次日清晨,父親卻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他說:“你母親托夢來,隻希望你平安順遂,健康快樂,其他事莫要強求。”
在去世母親的遺願之下,父親成全了我們。
其實,李明知長得溫文爾雅,又很勤學,從小我們就互生了情愫。
成婚後,父親將商行倉庫的很多事情都交予他打理。
臨盆之前,父親將我們叫到麵前,遞給李明知家裏的保險箱。
“你帶著劉虎下一趟廣州,帶上保險箱,那邊有人接洽。”父親凝重的表情傳達著事情的重要性。
劉虎也是家裏做事了很多年,管家的徒弟,李明知帶著他踏上了下廣州的路上。
兩日後,管家張皇失措的跑回家,慌張地說著:“不好了,不好了,明知他們的船遭遇了海浪,在海裏翻了。”
我正在繡花的手被針狠狠刺疼了一下,動了胎氣,父親安排高青急忙把我送進了醫院待產。
高青,平日裏跟明知關係最好了。
孩子生出來了,是個男孩,我顧不上虛弱的身體,丟下了孩子跑去了商行,到了商行卻發現,那裏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現場還有兩具屍體,父親和管家。
一夜之間,我失去了丈夫和父親,還有我的家。
我瞬間癱倒在地,鬥大的淚水順著臉頰肆無忌憚地流淌,失語到連哭都哭不出來。
一雙大手從身後扶住我,回頭一看是跟明知一起出去的劉虎。
“你還活著,那明知呢?”瞬間我燃起了一絲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