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甩開他們,氣的不行。
退一步,再退一步,免得染上狂犬病。
看著蘇淩,我:「去年,你為了洋男朋友在同學群裏借錢,這是對他念念不忘?」
「兩年前,你突然回國,他為了你喝的爛醉如泥躺大街上,你在朋友圈帶動群嘲,這是對他念念不忘?」
「就說六年前吧,顧老爺子要把掌家權給小叔叔,他的消費減三分之二,股份減五分之一,某人一聽到消息就連夜打飛的跑了,這踏馬也是真愛?」
我總得讓她知道。
書香門第隻出斯文人,那是偏見。
至少,我是她野到不行的小姑奶奶。
她被我說的一愣一愣,淚水如珠鏈墜落,真是我見猶憐得很。
蜷縮的骨節漸漸泛白,放在跳動不安的心口。
臉,也滿是羞紅。
「不,不是……那是謠言。」
又無辜看向顧昀深:「阿深,我沒有。」
她裝,我也裝。
好像誰不會似的。
從小到大,我有兩個優秀而完美的哥哥寵著,所以我覺得自己平平無奇一點也沒什麼。
哪怕惹禍了,我隻需要撒撒嬌,做一下樣子,直接粉飾太平。裝,可是我的拿手活啊。
我暗自掐了一下腰上剛長出來的肉。
疼得我要命。
含著熱淚,把聊天記錄搬出來。
好在我截圖,以備後患。
「是啊,你們才是真愛呢,所以你一回國就趁著酒醉睡在他身上,親他的嘴,還入住他和其他女人的婚房,穿著別的女人的睡衣和他滾在一塊,這樣不懼世俗的愛情,我真的,哭死。」
喬喬還不忘打配合。
拿著我的手機來回展示,圖片上的人物,比今天的珠寶還惹眼。
「看到了嗎?就是因為他們惡心了夏夏,夏夏才來這裏散散心,沒想到他們還追上來了。」
這一下,真相大白了。
周圍不少人發出倒吸一口涼氣的動靜,感歎反轉了。
顧昀深的臉,陰鷙得可怕。
蘇淩眼看著要成笑話,有些激動得渾身通紅。
「你胡說。」
她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先是拍掉了手機,碎裂在地上。
然後直奔我而來,把我重重往後推。
身後,員工喝水的玻璃壺,像煙花,炸開了一地,我的手,紮進了不少的碎片。
哪怕是受傷,她也得跟我一塊。
沒受傷的左手,狠狠地扇了蘇淩三個耳光,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