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搖頭想要解釋。
不是的!
我不是故意不說話!
我是被灌了啞藥,根本說不出啊!
可我的下巴被楊煜掐住,這個舉動反倒是像極了因為任性而對他的抗拒跟挑釁。
楊煜怒道:“楊玥,我是你的兄長!”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堪,麵紅耳赤的怒道:“收起你的肮臟心思!我們兩個,絕無任何可能!”
“五天後就是蠱王結契儀式,你好好準備,不許再生出任何事端!”
冷漠的說出這番話,楊煜鬆開了我,拉著楊雲綺離開了湖心小築。
他走的那麼快,那麼決絕。
仿佛我真的是什麼肮臟的東西,讓他不願沾染分毫。
我嗚咽出聲來,喑啞的嗓音難聽至極。
我想追上去告訴他,我不是在任性。
可是剛走一步,雙腿便鑽心的疼,讓我脫力跌倒在地。
我這才發現,剛才我跪在了湯盅的碎片上。
雙腿紮滿了碎片,早已鮮血淋漓。
本能的,我咬緊了牙關。
伸出手,想把腿上的碎片清理掉。
在萬嬌樓的時候,受傷是家常便飯。
若是鬧出聲響,擾了恩客的興致,隻會換來更嚴重的懲罰。
這三年來,我早就學會了把哭聲都忍回去,也學習了自己處理傷口。
隻是,我的手還在疼。
手抖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氣。
沒能把碎片清理幹淨,反倒把手上刺的都是傷口。
“小姐!您怎麼傷成這樣!”
急切的聲音帶著哭腔,有些熟悉。
我顫顫巍巍抬頭,看到翠竹哭著抱住了我。
翠竹是我的貼身侍女。
三年前,我被逐去萬蠱坑的時候,她哭喊著要陪我一起去。
隻是楊煜不許,還罰她知情不報,替我隱瞞這不該有的心思,罰她杖責100。
杖責100,可是連男子都難以承受的刑罰。
我被塞進馬車的時候,看到翠竹硬生生的被府兵摁在地上,打的鮮血直流,已然沒了聲息。
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擔心她的情況。
幸好,她還活著。
我激動地抱住了翠竹。
或許是看到翠竹讓我有了幾分心安,我這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翠竹守在我的床邊,眼眶通紅,滿臉心疼。
她激動地詢問,“小姐,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您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疤?竟然還有……”
我發現身上已經換了寢衣,顯然是剛才我昏迷的時候翠竹給我換了衣服。
她看到了我身上的傷疤。
羞恥感讓我繼續窒息。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翠竹發現我的異樣,急了。
“我去找大夫!”翠竹著急的跑了出去。
別去!
我在心裏大喊,卻發不出聲音,淚水控製不住的滑落。
這三年發生了什麼?
這三年,我日日夜夜都在被折磨啊!
三年前的我冰肌玉骨,身上沒有半點瑕疵。
可如今,我的身上被蠱蟲、被各種各樣的東西,留下了數不清的印記。
“苗疆聖女?我們也結契吧?”
男人的獰笑猶在耳邊。
有一位恩客看到我滿身痕跡,頗有不滿,所以他將我綁在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