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被打得皮開肉綻,再把木頭嵌進去帶出血沫的經曆?
我有。
我媽有一把木戒尺,被她盤得鋥亮。
不過上麵有些斑駁的痕跡,怎麼也清洗不掉,那些地方浸染過我的血。
她時時刻刻把它拿在手上,就連睡覺也要放在枕邊。
「你今天為什麼隻做了六張試卷?!」
她拔高聲音,看起來怒不可遏。
她給我定下的目標是八張,可我實在是做不完了。
「你知不知道你離高考隻有063天了!」
我不過剛踏入高中一個月,可她卻日日把高考掛在嘴邊。
她怒火盛天,我唯唯諾諾地低著頭,自覺而帶著慣性地把雙手舉起。
她舞著手中的戒尺,狠狠落到我的手上。
疼嗎......我看著通紅的雙手,麻木地思考。
十多年了,這些不過是家常便飯。
打完二十下,我彎下腰卷起褲腿。
她用盡力氣地鞭打著我的小腿,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膝蓋在微微顫抖,可我不能逃跑。
否則換來的隻有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