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依舊像高中那樣,夏天也裹著長袖長褲。
我毫不猶豫地開口:“那麼吃火鍋去吧。”
飯桌上,她熱得滿頭大汗。
賀沉皺著眉,柔聲道:“希芮,都是熟人沒關係的,把袖子卷起來吧。”
她的袖子下,是抑鬱症發作的時候割下的一道道疤痕。
因為她的病,賀沉對她可以說是關愛有加。
見程希芮不動,他直接從我旁邊起身,坐到了她身邊去,替她卷起袖子。
沒有再坐回來。
程希芮微微勾起嘴角。
我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我去下洗手間。”
我反複在水龍頭下衝洗著手,壓抑著心裏的怒火。
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走出洗手間,果不其然,程希芮正在外麵等著我。
“薑舒月,怕你沒有眼力見,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離賀沉遠一點,他隻能是我的。”
她抱著手臂靠在牆上,眼神陰鷙。
“我不管你有多紅多有權勢,你要是從我身邊敢搶走他,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當年你的豔照,就是我拍的。”
我揚了揚眉毛。
“哦,所以呢?”
“還得謝謝你那組照片把我拍得這麼美,不然我還沒機會複出呢。”
我捂著嘴輕蔑地笑了笑,昂首從她身邊走過。
我知道她手段下三濫,沒想到她還能幼稚到伸出腳來絆倒我。
踩著九厘米的高跟,我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前栽去。
“眼高於頂的人,這就是下場。”
她陰惻惻地笑了。
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傳來。
有人扶住了我。
“你沒事吧?”
一張帥臉在我眼前放大。
奇怪,怎麼有點眼熟。
不等我仔細思考,他扶住我,對著程希芮冷聲道:
“你不會以為沒人看見吧?”
他把我護在身後,好像要替我出頭的樣子。
“沒事,我來。”
我撥開他,扔下幾個字,大步流星地邁到程希芮麵前。
然後,我掄圓了胳膊,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爽。
感覺胸口鬱積的惡氣都散了。
看著比我矮半個頭,被打得發懵的程希芮,我甩了甩手腕:
“你也就隻會背地裏耍這些不三不四的勾當了。”
我似笑非笑地把臉湊到她麵前。
“看我這麼不爽,有種你就打回來呀?”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又往她麵前湊了湊。
程希芮氣得發抖,甩袖而去。
我嗤笑一聲,抽出濕巾擦了擦手。
轉頭看到那個見義勇為的冷麵帥哥,愣在原地瞠目結舌地看著我。
“謝啦。”
我拍拍他的肩膀,心情美妙地哼著小曲兒走了。
第二天,小果把下周的活動安排遞到我手裏時。
我嚇得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昨天在洗手間碰到的那個男生。
是當紅的電競選手Rule,秦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