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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戲開機第一天，我提前了三個小時到片場。

天才蒙蒙亮，我一個電話把賀沉喊過來上工。

他睡眼惺忪，提著化妝箱匆匆趕到。

“昨天不是說九點到片場嗎？怎麼…”

“我讓你幾點來你就得幾點來。”

我斜眼瞧著他，把手裏的另一杯咖啡遞給經紀人小果。

“辛苦你起這麼早啦，給。”

我冷眼看著賀沉，朝他勾勾手指。

“你，過來給我試妝。”

“你給我用的是什麼粉底？臭死了，卸掉！”

“我給你的方案你到底看沒看啊？你自己看看這眼妝好看嗎，重化！”

.......

三個小時後，我看著鏡子裏近乎完美的妝麵，冷哼一聲。

“你也就這點水平了。”

賀沉擦了擦額頭滲出的薄汗，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滿意就好。”

看著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冷不丁地開口道：

“接下來的行程，我的妝造全部由你一個人負責。”

於是，賀沉跟著我連軸轉了半個月。

通宵熬了三天，好不容易有一晚可以睡覺了。

半夜十二點，我一個電話把他吵醒。

“給你二十分鐘滾過來。”

當他氣喘籲籲地敲響我家門，我把一疊方案拍到他麵前。

“劇本又改了，天亮之前，交十份新的紙麵妝樣給我。”

賀沉接過方案，疲憊地笑了笑。

“你的脾氣還是那麼臭。”

我一下子就被他這句話惹毛了。

“我脾氣臭？賀沉，這都是你應得的！”

“當初拍了我的私密照，賣給狗仔的人不是你嗎？”

提起往事讓我瞬間紅了眼。

怒火攻心，我狠狠推了他一把。

忙碌的行程讓他疲憊到了極點，順勢跌倒在地。

當著他的麵，我突然開始脫起衣服來。

賀沉仰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舒月，你幹什麼？”

他的喉結動了一下。

我脫掉上衣，隻穿著貼身衣物，站在他麵前。

他低下頭，不敢看我。

“怎麼不敢看？拍啊，我現在比以前值錢多了，你怎麼不拍了？”

我狠狠踩上他修長的手指，用力碾著。

他痛得眉頭緊皺，卻一聲不吭，跪在我腳邊，濕漉漉的雙眼通紅。

“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你怎麼報複我，都不過分。”

他的臉，貼上我正踩著他手的小腿，輕輕蹭著。

“隻要你能開心，對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