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鈺的愛妾墮胎流產那天,姐姐跪求皇帝三日,讓他還我一個公道。
可三日後,卻被父親告知,姐姐被一頂小轎運回了尚書府。
一屍兩命,身未著寸縷,臉未見淨容。
我傷心過度,血崩而亡。
再睜眼,我和姐姐雙雙重生,又回到了嫁人那天。
這次,我嫁的是黃袍加身的當今聖上謝柘。
姐姐嫁的是則是謝柘的弟弟謝鈺。
我看向姐姐,“既然他們不仁,這江山,換我們坐坐也好。”
......
“咱家就芷蘭和你兩個女兒,如今皇帝選妃,皇弟娶妻,你二人都在入選名單,可如何選擇為好?”
爹爹唉聲歎氣,拉著姐姐的手坐在凳子上,彎了脊梁。
我和姐姐從小失了母親,我爹視我們為心尖寶。
隻是他也未曾想過我們姐妹二人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我和姐姐對視一眼,跪在地上。
我說:“爹爹,女兒想入宮。”
姐姐說:“爹爹,女兒想嫁給環王謝鈺。”
上一世,姐姐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隻是性子耿直,不會那些個彎彎繞繞,難在後宮生存,入宮一年還隻是個美人的位分。
我倒是性子潑辣,民間戲子會的,我學了個七乘八,隻是向來做不慣尋常女兒家的題詞作畫,插畫品茶,不受謝鈺喜歡。
他的小妾買通大夫偷偷給我灌了墮胎藥,可我自小跟著師傅四處行醫,細若煙絲的味道我都能察覺到,又何談氣味濃重的涼藥呢。
是我本就不想要他的孩子,隻不過,我從未想過會因此害了姐姐。
春日的禦花園,百花齊放,爭豔的姿態跟青樓裏的姑娘們一樣。
我蹲在花圃前侍弄著花草。
入宮三月,謝柘從未召見。
我位分地位,家事不顯,也是正常。
隻不過,我想讓他快點死,少不得要用些手段。
餘光瞧見一抹明黃衣角從身旁路過,我朝小穗使了個顏色。
“美人成日侍弄這些草藥,當真是喜歡得緊。”
我放軟身子,掐著嗓子,歎了口氣。
“久聞大王身子有恙,身為妃嬪,不能在身邊侍奉,弄些草藥,做些荷包,來日若有機會麵聖,也能效仿前朝明妃,盡一盡心意。”
那道身影停住了,碩大的黑影欺壓在身後,倒映在眼前,我勾唇笑了笑,雙眸一閉,暈倒了。
睜眼的時候,正看到側坐在榻前,直勾勾盯著我的謝柘。
星眸燦目,刀削的下頜線,眉眼間的淩厲是隻屬於帝王的。
我這個前姐夫的皮相果真不錯,隻可惜,內裏是個黑爛的。
我眸中含淚,抓著被角朝後退,“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芷蘭宮?我是大王的美人,休要放肆!”
謝柘看著我的動作,倏而一笑。
“你就是尚書府家的小女兒?”
我謹慎地點了點頭,玉指緊攥著被角,不經意露出一隻玉足,
謝柘眼瞳漆黑,隱隱暗動,喉結上下滾動一圈,一把抓住我的腳踝往前一帶。
我和他隻半寸距離,分明感受到他有些急喘的呼吸。
那些草藥,雖然普通,但若沾上我身上的幽蘭草味,便就成了催情的秘藥。
後宮乃至前朝,都不會有人知道此法。
“尚書令,很會調教女兒。寡人甚慰。”
我故作驚態,一時間羞紅了臉。
“你是......大王?”
他朝我湊近半分,我歪過頭,正好露出一節白淨的鎖骨,引得謝柘的呼吸又是一頓。
“前朝明妃可是個妖妃,禍國殃民,你可是將寡人比作漢行帝?是個昏君?”
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稚態搖了搖頭。
“臣妾隻知,明妃深愛漢行帝,即便死,也不願放下與漢行帝的情意。”
謝柘深邃狹長的眼眸仿佛要將我吞沒,繼而幽幽一笑。
“告訴魏長使......朕明日再去看她。”
我羞澀地躲在他下麵,看著他愈發濃烈的目光和急促的呼吸。
我的身材是房事嬤嬤都忍不住誇的好,上一世坊間男女歡好的野史看得有牆磚那麼厚,再加上這屋裏時而擴散的情藥。
他就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