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一個黑影從房梁上跳下。
“霜影,主子有令,讓你入沈將軍府,獲取城內的布防圖。”
我微微屈膝:“霜影遵命。”
黑衣人靠近著我,語氣嚴肅又暗含警告:“這次任務至關重要,但沈十一不是好惹的主,連對自己有恩的慕容家都能背叛,你要當心。”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嵌入肉裏,疼痛從掌心蔓延至全身。
黑衣人拿出一隻小玉瓶,“這裏麵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必要時放到沈十一的吃食裏,也算是為主子除去一個禍患。”
我輕嗤一聲,接下了玉瓶。
“死了有什麼意思,沈十一那樣的人,應該讓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才能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噢。”黑衣人來了興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我朝黑衣人攤開掌心:“化功散。”
見黑衣人思量,我解釋道:“我會找準時機讓他服下化功散,首領盡可放心。”
黑衣人笑了起來:“霜影,我果然沒選錯你。”
黑衣人走了,給我留下了一瓶化功散。
趁著將軍府采買下人,我混進了將軍府,成為了一名丫鬟。
真是笑話。
這座宅院原本是我慕容家的,現在卻姓了沈。
看著熟悉的陳設,我心中一片酸澀,更有濃濃的怨恨。
當初我收留了沈十一,不想是引狼入室。
白眼狼,終究是留不得。
長廊那頭有人走來。
我收拾好心情,將準備好的荼蘼花搬到陽光下。
沈十一走了過來。
“我不是說過,府內的荼蘼花必須是最好的嗎?”
我低下頭:“回將軍,奴婢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請將軍恕罪。”
對上沈十一的目光,他愣住了。
我重生的這副容貌和以前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睛,和以前一模一樣。
沈十一茫然的抬手撫上我的眼睛。
我開口提醒:“將軍。”
沈十一停住動作,“她從不會喊我將軍。”
我疑惑的問:“將軍說得是誰?”
沈十一沉下臉:“不過是個死人,不該問的別問,把花搬進房裏。”
我低下頭,默默將花搬進他的房間。
真是奇怪,沈十一已經是將軍府的主人了,卻還住在以前的下人房間。
將花放在床頭,往花蕊上灑了些水,荼蘼花看著更加嬌嫩。
管家找到我,讓我去書房伺候筆墨。
沈十一坐在書桌後,我掃了一圈,想著他會將布防圖放在哪裏。
“過來磨墨。”
我恭敬的上前,拿著墨條磨起墨來。
沈十一看了過來,視線落在我的手上。
我放慢動作,下一刻,他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按在桌上,墨汁濺得到處都是。
我慌張道:“將軍這是怎麼了?”
沈十一目光凶狠,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我生吞活剝:“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磨墨的姿勢和她一模一樣?”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掐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強撐著說:“將軍說的是誰?奴婢不清楚。”
終於,沈十一鬆開手,大力的將我甩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