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特別的讀心術:能聽見不愛我的人的心聲。
可在我的婚禮前夕,我突然聽見了未婚妻的心聲:
“他明天搶婚的話,我穿高跟鞋是不是不太好逃婚。”
我悶不做聲,第二天果斷登上了出國的航班。
後來那場婚禮成了全城的笑話——新郎新娘雙雙逃婚了。
...
我一直擁有一項特別的讀心術,我能聽見不愛我的人的心聲。
因為這個能力,我能輕而易舉地判斷他人對我的愛是否作偽。
我能幹脆地從表麵朋友中迅速抽離,也能麵對暗戀許久女神的告白無動於衷。
就連在購買榴蓮的時候,我都能通過小販的心聲買到肉最多最香甜的那一個。
因為他們的每一句心聲,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因此為了避免耳邊太過嘈雜,日常生活中我也會避免和陌生人的眼神接觸。
可當我第一次遇見趙鳶霜的時候,整個世界安靜得隻剩下我們倆清晰的對話聲:
“您好,方便認識一下嗎?”
沒有心聲。
四目相對時,我讀不到趙鳶霜的心聲。
“您好。”
在趙鳶霜追我的這段時間裏,我耳邊的聲音簡單而純粹。
我相信,她是愛我的。
於是,我們相愛、交往再到談婚論嫁。
整整兩年,我從未讀到過她的心聲。
可就在即將舉辦婚禮的前夕,我突然能夠聽見趙鳶霜的心聲了。
因為婚禮的緣故,趙鳶霜最近格外忙碌。
她家境優渥,現在已經成功接過了父輩的位子,獨立接管了趙家的金融公司。
因為婚禮的行程安排,我們手裏需要提前處理的事情很多,尤其是上兩個月來更甚。
我有自己的事業,同樣也尊重趙鳶霜的事業。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我們見麵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但今天敲定服裝,想到這應該是我們難得同處,我心中忍不住泛起甜意。
我按照時間到工作室的時候,她已經提前到了,在試鞋子。
側身同工作人員吩咐了什麼,便手持著電話,一邊交談一邊朝外走,言語間安撫的意味很重。
我能理解他的忙碌,掌管一家公司到底不是一件容易事,何況趙家也不止他一個繼承人。
我們默契地對視。
可我的耳邊卻驟然響起了趙鳶霜的聲音:
“阿遠說明天要搶婚,還是穿運動鞋方便跑些。”
阿遠?搶婚?
聞言我愣在原地,緊緊盯著她的嘴,確認這是她的心聲後,我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明明外麵是夏日酷暑,可是涼意卻瞬間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逼得我動彈不得。
我能聽見她的心聲了,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的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工作人員按照她的吩咐,往婚禮的服裝裏麵放了一雙輕便的運動鞋。趙鳶霜朝我點了點頭抬腿預備著朝外麵走去。
這是我們的默契,她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處理。
可剛剛耳邊的話不作偽,我也從來不會聽錯。
我的身體幾乎是不受控地跟了上去,我有些不敢置信地追上前喚了聲:
“鳶霜?”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讀取更多的心聲,想要了解我麵前這個頂著我未婚妻頭銜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偏偏在婚禮前夕,突然就變心了。
我的呼喚讓趙鳶霜即將沒入後座的腳步一頓,但也隻是一頓,她回過頭匆匆對我解釋了兩句,便吩咐司機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抱歉,客戶那邊突然有急事,我得趕過去一趟。”
她騙人。
此刻,她心裏想的明明是:
“聽電話裏的聲音就知道阿遠生氣了,再不哄哄他今晚又該不讓我回家了。”
我從來不是一個隻知道自我內耗的人。與其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主動出擊。
我直接找了個由頭,私下把趙鳶霜的秘書約了出來,用讀心術探聽更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