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女兒病情突然惡化生命進入倒計時。
她痛苦的蜷縮在我懷裏喊媽媽。
我強忍著淚水撥通了顧音音的電話。
可我打了十幾通電話都被對方無情的掛斷了。
看著呼吸困難,意識渙散的女兒,我悲痛的哭出了聲。
手機卻突然顯示顧音音來電。
我激動接通,聽到電話裏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音音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你自己解決,不要打擾我和音音的二人世界......”
......
女兒死了。
女兒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一直哭著喊媽媽。
即便顧音音騙我參加慈善晚會,卻跟前男友蕭晨共度良宵。但為了讓女兒瞑目,我還是通知顧音音參加女兒的葬禮。
隻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發送的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
後來我才知道,女兒葬禮那天她作為頒獎嘉賓將影帝的獎杯送到了蕭晨的手裏。
葬禮結束後,我心灰意冷的拿著離婚協議摔在了顧音音身上,“我們離婚吧。”
“離婚?穆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不是你和蕭晨長得有幾分相似,你以為我會嫁給你?”
“如今蕭晨回來了,你這個時候提離婚,我要是答應了,你這麼多年的舔狗可就白做了。”
聽著顧音音的話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說的沒錯,我就是個舔狗。
為了求顧音音和我結婚,我做了蕭晨同款的鼻子,同意了隱婚,甚至還按照她的意思和家裏斷了聯係,隻做她顧音音的男人。
我知道顧音音隻是想要找一個和蕭晨有幾分相似,聽話又好控製的替身。
我不在乎。
這八年,我盡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甚至為了不打擾顧音音工作,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家庭主夫。
我以為這八年的陪伴,足夠她從蕭晨的那段感情中走出來。
我以為這八年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日子,足夠讓我和香香走進她心裏。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在她心裏蕭晨永遠都是第一位。
她明知道香香的情況越來越差,卻還是將慈善晚會當做借口和蕭晨共度良宵。
我給她打了二十幾個電話,從晚上九點打到了淩晨,可最後,那通帶著我女兒期盼和遺憾的電話竟然是蕭晨接通的。
他說不要我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他們過二人世界的時候,我女兒躺在我的懷裏絕望的死去,死的時候嘴裏還念著“媽媽。”
她到死都沒有見到媽媽一麵。
而她的媽媽為了給前男友頒獎,在她下葬的那天穿著最豔麗的紅裙。
想到這裏,我抬眼看著顧音音,心裏對她的所有愛戀在此刻都化成了恨,“簽字離婚吧。”
顧音音眼底閃過一抹慌張,“你認真的?”
我盯著她一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明知故問,“你參加完慈善晚宴去哪了?”
顧音音皺了皺眉頭,說謊,“那天結束的太晚了,我在附近的酒店睡了一夜。”
我垂眸,“後來我又給你打了那麼多的電話你為什麼一個都沒接?”
顧音音垂頭著嘴角有些為難,“我去外地試戲了,你知道的張導很嚴格的試戲的時候不能拿手機的。”
張導,她還真是隨口就來,她社交軟件上的定位就是本市,她根本就沒離開過。
“那前天你為什麼又沒接我電話?”
顧音音看著我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那天我參加頒獎典禮,手機可能放在車上了沒看到。”
我扯開嘴角冷笑出聲,“你真是謊話連篇。”
“慈善晚宴結束你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見蕭晨了,那天晚上香香因為搶救無效......”
顧音音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我的話,她慌張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不顧我阻攔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她走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墓園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工作人員焦急地聲音傳了過來,“穆先生,穆太太要將你女兒的墓地賣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