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我奔入自己的房間。
感受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有那麼一瞬間的安心。
仿佛剛剛被撞死的恐慌煙消雲散。
上輩子,我一直是一隻好鳥。
好用,耐用。
在所有人的眼中,陳清一直是一個人淡如菊,不爭不搶的乖孩子。
上學的時候關愛同學,長大了照顧弟弟,上班了關愛同事。
越是接近完美的人,表皮下越是腐敗不堪,在極力演示著什麼。
對於利益表麵風輕雲淡的他,會私下找我示弱裝可憐,挑唆我幫他搶,幫他爭。
那個時候,我依著陳清小時候淒慘,長大了我不願他再受委屈。
每次看到陳順的兒子陳正欺負他,都出現把人教訓一頓。
他倒好,前腳罵完陳正,後腳把人護在身後指責我:“你是當嫂嫂的,心胸怎麼那麼狹窄,做人這麼斤斤計較。”
後來,他跟陳正當上了形影不離的好兄弟,甚至還幫著陳正一起教訓我。
事後輕飄飄地來一句:“你知道的我日子不好過,婉婉你多擔待擔待。”
回想起前世的分遺產。
上輩子,知道陳順一分錢不打算給陳清留的時候,我氣得直接衝進後廚拿到菜刀衝了出去,大鬧葬禮。
當著大家的麵給他要到了五百萬,可是他那個時候是怎麼說的呢?
他不但不感激我,反而當著陳家的人麵,教訓我:
“婉婉,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大伯照顧爺爺那麼辛苦,這些錢本來就應該是大伯的,你不要這麼蠻不講理好不好?”
那個時候,雖然陳順還是不想給陳清這五百萬,但是迫於場上陳家的人壓力還是不情不願地把錢給拿了。
從一分不用出到白白送了五百萬,陳順氣的臉色漲紅,私下悄悄地給我家公司設套。
而陳清作為最大受益者,化身為一塵不染的白蓮花心安理得地在‘強迫’之下收了這筆錢。
既然他那麼不屑於得到遺產,那今天為什麼要生氣?
為什麼要可憐兮兮地看向我?
他不是人淡如菊嗎?他不是不爭不搶嗎?
他好人做到底,我壞人做到頭。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上輩子我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