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年,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孟若曦把離婚協議丟到一邊,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不是我絕情,而是你從始至終,都在把我們七年的婚姻當兒戲。”
剛結婚那會兒,孟若曦就對她的白月光白景易幾乎無微不至。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幾年前有次我犯了嚴重的胃病,在家裏疼得幾乎休克過去。
用最後的意識給她打去電話,想讓她回來帶我去醫院。
可她卻說在陪白景易過生日,讓我別打擾她,生病自己隨便吃點藥就行。
那次要不是謝師妹遠在國外幫我托了人找救護車,我可能真的會痛死過去。
諸如此類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以前我忍著沒有發作,但這次懷孕卻是真正的導火索,我對她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我又沒有出軌,也沒和景易發生過任何關係,就連懷孕也是用他的冷凍胚胎,這麼一點小事,你都忍受不了?”
孟若曦卻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在她看來,雖然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但隻要沒發生關係,就不算出軌。
我冷冷道:“和我在一起時,你自稱丁克,聲稱不要孩子是你的底線,怎麼白景易一死,你的底線這麼輕易就被推翻了?”
孟若曦梗著脖子,心虛的臉紅,支支吾吾半天卻隻能生硬的辯解:“景易都已經死了,你幹嘛那麼小氣,我雖然懷著他的孩子,但愛的還是你啊!”
我突然被她氣笑了,徹底失去了和她繼續爭執下去的興趣。
撿起離婚協議,放回到病床上。
“這離婚協議簽不簽隨你,你不想好聚好散,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我說完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當晚,我叫了幾個兄弟一起去酒吧買醉。
他們得知我要和孟若曦離婚,沒一個人覺得可惜,都紛紛慶祝我脫離苦海。
幾個回合推杯換盞下來,我喝得有些暈乎乎的。
恍惚間,似乎看見師妹謝瑩瑩向我走來。
在兄弟們的起哄下,謝瑩瑩在我身邊坐下。
我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謝瑩瑩神情有些擔憂:“我聽說你要離婚的事,就趕緊搭了最近的航班回國看看,你還好吧?”
我笑著搖搖頭,抬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
見我狀態還不錯,謝瑩瑩也放心了,與我一起碰杯喝了起來。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起,我一看是孟若曦的電話,直接按了掛斷。
但很快她又發來短信:老公你在哪?我來接你回家。
我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把戲,沒有回複短信,最後更是把手機關機。
可十幾分鐘後,孟若曦還是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