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顧律再過來。
我憤怒的拿著那頁筆記本質問他:“你還說我沒有姐姐?這又是誰?我姐姐叫我快逃,顧律,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姐姐給殺了?”
畢竟我出事那麼久都沒有見她,我姐姐好像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簡直不可理喻!”
顧律這次卻一把甩開我,非常生氣,連裝也不裝了。
他陰沉著臉狠狠瞪我:“陸念,叫我說多少次,你根本沒有姐姐,我不管你在跟我玩什麼花樣,我看你病的已經必須要醫生了!”
顧律說罷,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小黑屋裏就有一個白大褂的醫生過來。
我見到外人,第一反應就是喊救命,可是那個醫生二話不說,直接熟練的用束縛帶綁住了我的手腳,然後在我的靜脈上打了一針鎮定劑。
在藥效的作用下,我很快就困倦的想要睡過去。
在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醫生對顧律說:“她現在越來越難騙了,你確定要做那個手術嗎?”
“真想把她的前額葉給他摘了,讓她徹底變成一個傻子,這樣她再也不會懷疑我,會跟我永遠跟我在一起,但不到最後一步,我還不想那樣,這次先動她的臉吧......”
後麵的話我沒有再聽清,我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我發現我手上在輸著消炎液,而我的臉被紗布緊緊的包裹著,很明顯是動了什麼手術。
臉上能有什麼手術?
肯定是整容。
因為我在昏迷的最後一眼,看到了這個白大褂醫生掛在胸口的醫生執照,上麵寫著他就是某整形醫院的醫生。
我不知道顧律為什麼將我整容?
但這使我的腦海被刺激的,記憶中似乎突然出現了好幾次整容的場景,依舊是這個醫生,依舊是在這個小黑屋的床上。
但前幾次我掙紮的比較劇烈。
我記得他們似乎拿了一張照片,而那張參考照片赫然就是我姐姐的樣子。
這一刻,我突然恍然大悟。
顧律要把我整成我姐姐的模樣!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此刻我的腦海突然開始劇痛,隨即一股記憶猛地衝向我的腦海。
此刻,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
顧律喜歡我姐姐。
對,就是喜歡!
曾經是我姐姐陪我和顧律相親,顧律對我姐姐一見鐘情。
可我姐姐當時早就心有所屬,顧律隻好退而求其次才娶的我。
想到此,我心中開始湧起一股莫大的憤怒,我狠狠的瞪著顧律。
“顧律,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對姐姐愛而不得吧?可姐姐是姐姐,我是我,你為什麼要折磨我?”
隻是因為我們兩個長得像,我就要當我姐姐的替身嗎?
這不公平,這根本不公平!
我覺得我想起了一切,可是顧律卻拿看瘋子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老婆,看來你病的必須要我將你送進精神病院了。”
顧律還是不肯承認姐姐的存在。
而我們那個假女兒,再次拿著藥和水出現:“媽媽,看來這次你要多吃兩片才好。”
又來了!我現在看見藥片幾乎要瘋!
我明明沒有病,是他們在迫害我。
所以,我很激動的對著顧律和那個假女兒罵:“滾!滾開,我不要吃!你們都是凶手!是你們殺害了我的女兒和我的姐姐!你們兩個殺人犯!”
可我還是被強迫喂著吃了三片精神藥物。
很快,我的眼皮漸漸沉重,我的內心也一片絕望。
因為我聽著顧律真的把我當成瘋子一樣,打電話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他對精神病院的負責人說:“對,我老婆瘋的越來越厲害了,他幻想出來一個姐姐,你們明天派人把她接走吧。”
可我明明沒有病啊。
我姐姐怎麼可能隻是我幻想的呢?
顧律分明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殺人事實,害怕我出去揭發他,才心虛的說我有精神病的。
......
就在我以為我被顧律這個殺人犯迫害,後半生要在精神病院度過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卻震驚發現顧律和那個假女兒被人打暈,就倒在地上。
是誰?這是誰幹的?
我懵了。
不過我也管不了這麼多,我從顧律身上摸出鑰匙,打開了我腳上的鐵鏈子,就一瘸一拐的要逃走離開。
但在臨走前,我從顧律身上搜走了我的手機。
我知道,我這次不能再傻傻的去報警,因為警察很可能會相信顧律我是個神經病。
我必須要從長計議,才能替我死去的姐姐和女兒報仇。
叮!
就在我剛逃出來,突然的一聲震動,我的手機上被發來一條短信。
短信很短,隻有一句話,但我看了卻眼瞳劇烈收縮。
因為那句話是:“妹妹,你逃出來了嗎?”
是姐姐!
但怎麼可能會是姐姐?
她這麼久不出現,不是死了嗎?
她如果沒有死,她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