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些東西還在周時那裏,所以我們見麵的地點定在了周時的家裏。
我剛一進門,一股嗆人的煙草味就直衝腦門襲來。
我不適的咳嗽了幾聲,周時沉著聲沙啞的說了句抱歉後,就去開了窗戶。
遂後我便瞥見客廳茶幾的煙灰缸裏插滿了煙頭。
看來他昨天晚上也睡得不算太好。
周時端了一杯溫水遞在我麵前,我沒接,直接開門見山道,“周時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他的手頓住,將水杯放在了茶幾上,有幾滴水濺落在外麵,他又抽出幾張紙慢條斯理的將桌子擦幹淨。
“我承認。“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承認,甚至連辯解都沒有。
昨天我甚至腦補到他會為自己找借口亦或者辯白,甚至是和我爭論的麵紅耳赤。
可如今他隻是一句輕飄飄的“我承認”,沒有任何愧疚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我昨天給自己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如今在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前立馬分崩離析了。
心頭那股無名的怒火在胸腔湧出後,我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毫不猶豫地潑到他的臉上。
“人渣。“
周時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任由那些水滴順著自己的發絲臉、頰滑落,他的臉很蒼白,眼眸含著審視望著我。
“做好決定了?“
明明是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可周時的語氣還是依舊的高高在上。
隱隱含著一種威脅的意味,就好像說。
考慮好清楚,和我分了手,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突然覺得我喜歡了七年的人是那樣惡劣、卑鄙,他擅長攻心、擅長拿捏我的死穴,所以就算明明是他做錯了事,他也不會將自己屈於一個低位。
因為他根本不愛我,所以不在乎。
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回道,“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堅定。”
“周時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話落,周時那雙像深潭一樣的眸底有割裂的情緒劃開,他嘴唇翕動,似是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我去收拾我的東西。”
說罷,我徑直地走進自己原本的臥室。
周時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我之後給你郵過去吧。”
“不用,我——”
話還未說完,我剛拉開衣櫃的手頓住,看著麵前的場景我如五雷轟頂般呆愣在原地。
寸縷未著的江心心躲在衣櫃裏。
在看到我時,她那一雙眼睛突然亮的出奇然後又開始變黑。
“你終於發現我啦。”
周時後腳跟了上來,見我發現了江心心以後,他沉默的立在了門側。
江心心毫不避諱的爬出衣櫃,赤裸的站在我和周時的中間,她走上前,用隻能我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細語。
“念念,我們剛才做了,你知道嗎?”
“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