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周,爸爸就打電話讓我回家。
語氣著急的很。
爺爺奶奶又住院了。
大伯忙著上課,二伯忙的查賬,大伯母來送飯,但她也是在旺季,抽不開身。
看見兩個老人一臉菜色,我是恨不打一處來。
“奶奶,樓頂上的福壽螺你是不是吃了?”
她明明虛的要死,還能立馬坐起身。
一邊流淚一邊指著我的鼻頭罵。
“又是我又是我!一出事就說是我!”
“我怎麼會害你爺爺!”
“是他嘴饞!整得我也還進醫院了!”
爺爺在旁邊唇瓣動了動,沒有說什麼。
小老頭子瘦了很多。
我也懶得反駁奶奶,打算先回家將他們的衣服整出來送過來。
可一回到家,桌子上的一大盆的螺絲殼,上麵還遺留著油漬。
給我都氣笑了。
拍照發到家族群。
“爺爺的身體太弱了,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第二天再去醫院的時候,奶奶不給我好臉色。
無所謂,等過段時間她就好了,反正我也不經常在家。
事情都不會發生在我頭上。
二伯當天又來了一次醫院,兩人吵得很凶。
奶奶指著我哭了一個小時。
一邊罵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一邊說自己可憐。
耳機調到最大音量,才堪堪擋住她的聲音。
大伯母來的時候,奶奶正好中場休息。
她的神色不是很好,並且送完東西就走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兩位老人。
我有些疑惑,她是三位媳婦裏麵最善交際的。
從不給人甩臉子。
“我是真的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