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情竇初開,蕭家的小少年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每每進宮手裏握著馬鞭,頂著受訓青青紫紫的傷,昂首闊步而走。
他是那麼的自信、灑脫。
我被吸引了目光。
覷得他落單,上前為他包紮過幾回。
他瞧我唯諾害羞,隻做事不說話,窗戶紙不知何時能捅破。
丟我一隻撥浪鼓:「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此為信物,等我乘勝而歸,三媒六聘娶你進門!」
我是公主,沒聽過這等擲地有聲的狂悖之言,一時愣在原地。
蕭音塵的父兄來接他,兄長敲打他:「呆子,那再不受寵也是公主,與我等是君臣關係,你怎敢言娶?」
「若你運氣好啊,最多也隻有個尚公主的份兒!」
蕭音塵不以為意,傲氣道:「我說娶,就是娶!」
兄長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大逆不道,這不是在蕭家後花園,這是在宮中,慎言!」
鎮國大將軍倒是哈哈大笑:「我兒有野心,有抱負!公主又如何?不過也就是一尋常女子,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我兒想娶多少娶多少!」
又嘀咕:「就是這個胖了點……」
蕭音塵聽了,一改常態認真道:「爹,我隻要她一個就夠了。」
大將軍怔了下,隨即又是哈哈哈一陣笑。
他說好好好,我蕭家還出了個情種呢!
情種?
我沒忍住嗤笑一聲,在眼下蕭音塵驚詫的目光中,抬腳踩破那隻撥浪鼓。
薄情寡義之人,你的信物,我不稀罕。
隨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