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音塵本痛得昏迷了過去,阿蘭抱著他的腰身一陣搖晃痛哭,倒叫他醒了過來。
他從結縷的亂發間抬眼看向我,輕蔑地勾唇:「你們李家人天潢貴胄,一句話定人生死,好威風啊。」
「狡兔死走狗烹,我蕭家忠心為國鞠躬盡瘁,佞臣三言兩語,陛下就杖殺了我的兄長。」
「你又來惺惺作態什麼?」
「我不用你救!」
「啪!」頂撞公主,宮人一鞭子抽在蕭音塵臉上。
阿蘭捧著蕭音塵的臉尖叫:「公主磨蹭什麼啊!快命人放下音塵啊!」
這奴才已經被我養得這樣囂張了。
在她的習慣裏,我這個主子,是可以被指喚為她服務的。
我站著沒動,思索蕭音塵的那番話。
蕭音塵是鎮國大將軍幺子,蕭家戰功累累,確可稱得上是世代忠良為國為民。
然陛下多疑,聽信讒言,認為蕭家有意圖謀反之心,派他們去絕無勝算的戰場,借戰敗一由,向蕭家發難。
蕭家長子本就負傷在身,陛下的杖罰於他而言就是催命符。
蕭家是冤枉的,蕭家長子是枉死的。
陛下是忠奸不分的。
前世蕭音塵這麼跟我講,我信了。
可,那屠戮皇城的叛軍,那射殺我的叛軍,那熟悉的麵孔我看得分明。
分明就是他蕭家軍!
簫音塵,你騙我!
你蕭家就是異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