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晚,你快點醒醒吧,不然我可就要血本無歸了。”
誰在說話?
我睜開眼睛,對上了一張哀怨無比的臉。
“蘇晚,你可算醒了,我可是救了你呢,辛苦費。”
眼前的男生伸出手。
我見是他,閉上眼又睡下了。
“本來我也活不久了,你救不救都一樣。”
醫生推開門就聽到了這句話,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什麼叫活不久了?你身體很健康啊,我們做醫生的,看多了你們這些小年輕……”
垂死病中驚坐起。
“什麼意思?我不是得肺癌了嗎?”
我想坐起來,身體卻不允許,哎喲一聲又躺了回去。
醫生又開始說教了。
我有些頭疼,但更多的是驚喜。
幾乎喜極而泣。
哭了半晌,看著眼前一臉無語的男生,我虛弱伸出手:
“少年,我看你天賦異稟,姐姐幫你擺脫人生低穀吧!”
我本就不是什麼軟弱的人,隻是因為自己要死了才想著對世界寬容一些,誰知被陳科一再打擊,終於爆發。
現在得知自己根本沒病,當然不能讓給我添堵的人好過。
什麼節儉,什麼深愛,都給我統統去死吧!
看著眼前意外好看的男生,我腦海裏瞬間就浮現了一句話。
早死的爸,生病的媽,年幼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再想到他先前說要跟我回家的話,我動了惻隱之心,想幫他一把。
果不其然,他被我開出的天價包養費打動了。
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許之舟成了我的情人。
半個月後,我養傷出院,買了車,買了房。
住在新家裏,身旁有個小狼狗伺候,我懷抱著失而複得的生命安然入睡。
第二天,我畫了個小白花妝,打扮成柔柔弱弱的風格去了劇組。
“陳科,離婚吧。”
陳科見我滿臉的傷,心疼又著急,“你這些天去哪了,我怎麼也聯係不上你!”
我像是站不住了的樣子,神情麻木:
“我那天走了之後,就出了車禍。”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陳科,你放過我吧。”
陳科是一個大男子主義泛濫的人,自我意識過剩。
聽我這樣說,他非但沒有因愧疚而答應離婚,反而一臉心疼。
“晚晚,以後我一定好好保護你,再也不拈花惹草了。”
我料到了。
但我裝作一副心死而離婚的樣子,不是為了挽回,而是為了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