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要麵對母親的責難,也要忍受女婢的臉色。
姐姐的丫鬟也是個通風報信的好女婢。
我的名聲也毀在她的手,真真是吃了黃連吐不出苦水。
府裏時常辦花宴,邀請京都各府的姑娘前來品茶。
有一次,有位尚書府的姑娘帶來一個瓷器供大家欣賞。
姐姐見了也很歡喜,說什麼也要上手觀看。
她一個不慎,將瓷器掉落在地。
姐姐的丫鬟驚聲:「二姑娘怎麼把瓷器摔碎了!你不喜歡也不能摔了它呀!真是可惜這……」
一眾賞花的姑娘回頭看到滿地的碎片,都是緊皺眉頭,麵色不愉的看著我。
尤其他們暗自聽到散播我與表哥的流言蜚語更是不喜歡我。
每次他們來參加花宴視我如糟粕,離我遠遠的。
這事又鬧到母親那,她人前為我正言賠禮,畢竟這府裏的臉麵不能被我丟了。
人後對我又是冷眼嘲諷,又一頓家法。
這一次不再隻是二十鞭,而是想讓我往死裏去。
在母親眼裏怕是不如死了算了,免得丟了她的臉。
母親的偏愛我完全不理解。
父親常年在外征戰,很少回家。
他每次回來是我最開心的時日。
父親對我甚好,我幼時盼著他回來,可後來我發現我對父親越是思念,母親都要對我發火。
我也不敢想父親了。
府內因火燭使用不慎,造成大火。
母親驚慌抱著姐姐逃命,而我被留在院子裏,傻傻的以為她會來救我。
火勢很快順著房梁燃燒,看著頭頂的木材掉落,哭的精疲力盡。
後來是父親救了我,這一次我再也救不回來了。
我如母親願了,已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