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賭對了。
我細細查看著屍骨的頭顱,當看到顱骨太陽穴處的那跟針時,我的瞳孔驟然縮了縮。
那銀針比發絲還要細,隻有半指那麼長,就算是插進皮肉中,怕是連一滴血都不會留。
我賭對了。
往事一幕幕浮現,那時小小的我跟在師姐身後,看著她站在那裏不動聲色盯著數米開外的兔子,隻一刹那那兔子便倒地不起。
“好厲害呀,師姐。”
那個高高的女子得意地攤開手,之間掌心裏一條掌縫中藏著著幾隻細密的小針,在日頭的照射下閃著寒冽的光。
“我的皇兒啊,被這麼大的針紮的時候你疼不疼啊!”皇後在旁邊已哭得泣不成聲。
我被這抽泣聲惹得喉頭發緊,將她扶起來,道:“想必娘娘對於貴妃的往事也略知一二,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那哭聲在我麵前戛然而止,再抬頭,與我對上的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冷冽的目光。
那目光如寒潭,深不見底,可我卻看到了潭底的暗流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