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瑞茵的病漸漸好轉,太監前來宣旨,我被正式封了妃。
我收了聖旨,卻不打算搬走。
囚籠,犯不著分個大小奢檢。
晚上,薑宿辰就過來了。
“為什麼不肯搬走?”
他對這破舊的小院子十分嫌棄。
我低頭不語作。
薑宿辰歎了口氣。
“許許,你置氣了這麼久,也該消氣了。”
“你不願意道歉,瑞茵說她不在意,朕也不逼你。”
他說著,握住我的手,揣進了自己懷裏。
“你手怎麼這麼涼?還有,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仍舊不出聲。
他覺得是我還在生氣。
他摩挲著我的手,輕柔地安撫。
“這次送上來的貢品中,有塊南山玉,水色很好,極為難得。朕明日拿給你做藥玉,可好?”
我遲疑了下,點點頭。
好的藥玉不用看玉的成色,但我喜歡漂亮的東西。
他神色放鬆了下來。
“朕今晚在你這裏歇息……這破地方,連床都這麼小。”
他摟著我,動作帶著小心與嗬護。
我們看上去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普通夫妻。
我吸了吸鼻子,聞不到熟悉的藥味,隻有淡淡的脂粉香。
是徐瑞茵身上的味道。
令人作嘔。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我卻始終睡不著。
胸口的疼痛折磨著我,如果不靠我自己煉製的藥物,這樣的痛楚會讓我生不如死。
可是藥三分毒,若是服藥,我的神智就會模糊不清,昏昏沉沉。
為了給徐瑞茵治病,我已經許久不曾服藥了。
我按著胸口,縮成一團。
我好像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