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休息兩天,老鴇就喜滋滋地讓我晚上去一樓大堂跳幾支舞。
我提出要求,必須戴麵紗表演。
這樣就像戴上了遮羞布,遮住我的不堪。
老鴇看我戴上麵紗後更加神秘誘人,也就答應了。
我那晚站在鼓上,跳了幾支胡旋舞。
滿座嘩然,這樣異域的舞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所有人以為我是個舞姿優美、溫柔可人的美人時。
我拿過棒槌,敲起了流行打擊樂曲。
一聲聲的鼓鳴,都是在發泄我的不滿。
這該死的穿越,該死的處境。本來我應該是一個躺在家裏玩手機的快樂大學生。
越想越氣,我重重擊在鼓麵上,然後把棒槌大力往人群中一扔。
靠,砸死這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傻逼男人。
但人群中並沒有傳來被砸中的驚呼聲。
一個男人緩緩站起身,一隻手便攬住了那根棒槌,拿在手裏把玩。
我和那個俊朗的男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就下了台。
老鴇心肌梗塞都要被我嚇出來了。
她年紀不小了,臉上的周圍要厚厚一層脂粉才蓋得住。
我以為我在青樓衝動的舉動,會換來一頓毒打。
結果老鴇滿麵春風。
「好多客人喜歡我家瓏玉,再吊那些男人一個月的胃口,就可以拍賣我家瓏玉的初夜了。」
「肯定有客人肯豪擲千金的。」
我本來不叫瓏玉,這是老鴇給我取的藝名。
這一個月像死刑犯等待刑期一樣。
父母是從校園到婚紗的絕美愛情。
我覺得第一次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新婚夜的洞房裏耳鬢廝磨。
等到一個月,要賣出初夜的那天,我就可以自殺了。
但其實我不想死,我想活。
我不喜歡死亡,我恐懼死亡。
於是我幾乎是瘋狂地在青樓度過了一個月。
跳各種各樣不倫不類的古典舞,用彈吉他的方式彈古箏,心情不好了就丟東西砸人,砸到誰算誰。
不過從來沒如願砸到人,都被同一個男人接下來了。
在一次棒槌又被輕鬆接下後,我生氣地跺腳,惡狠狠盯了那個男人一眼。
那個男人一瞬間有些錯愕。
趁他愣神,我解下頭發上的鈴鐺朝他頭上扔去。
鈴鐺意外精準地砸在他頭上,我咯咯咯地笑著離開了。
沒多久老鴇驚慌失措地找到我。
「你知道你砸中的是誰嗎?」
「那可是王朝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