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大插曲,我們的離婚隻能暫時擱置,出於愧疚,我還得被迫跟他呆在一起照顧他受傷的小腿。
我瞬間有些後悔一氣之下打傷了他,衝動是魔鬼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本來我是打算等這家夥的病好了馬上拖著他去離婚,要是還不同意,我就打官司,我就不信了,法治社會,一個婚我還離不成了。
哪知道他這麼能裝,一個傷筋動骨的小骨折,硬生生拖了快兩個月也不見好。
每次我覺得他紅光滿麵,八成已經好了的時候。
他就開始咿咿呀呀的喊疼。反正就是四個字‘死皮賴臉’的坐在輪椅上不下來。
“裝的還挺像的。”我在給他遞水的時候,故意掐了一把他的腿。
他隻是眉頭皺了一秒鐘竟然忍住了,氣的我眼珠子都要翻過去了。
“好啊,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別站起來。”
“隻要你不跟我離婚,我可以坐輪椅上一輩子。”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像活見鬼一樣瞪了他一眼。
我發現這家夥自從被我打‘殘疾’之後就開始性情大變,屁話越來越多。這跟他以往不苟言笑高冷的霸總人設完全不符。
我都有點懷疑他是有受虐傾向,還是說我那天不小心把他腦子也打了,打壞掉了?
不應該啊,我的腦掉又開始嗡嗡作響,意識變得迷迷糊糊。
突然有點分不清到的是穿書的夢境,還是現實世界的回光返照。
“欸欸欸……你可別這會裝暈啊,李姐又不在,我可沒辦法蹦起來扶你。”
我被他聒噪的聲音吵醒,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把水杯扔到島台上自己快步回房。
他推著輪椅跟在後麵,差點被我甩過去的門打到腦門上。
他吃痛的啊了一聲,但我並沒打算理他,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一定要離婚嗎?”
“對。”
“你要是還想裝病,我可以直接叫白冰冰過來照顧你。”
沉默如死寂一般,偌大的房間裏隻有我收拾箱子的聲音。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已下定決心要離婚,這幾天也一直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意外打傷了他是我不對,但這段時間我也已經盡心盡力的彌補了,更何況一直遭受他結婚以來的冷暴力,我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再次開口:“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沒什麼可解釋的,反正你也是因為公司利益才答應跟我結婚的。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白冰冰……現在我們離婚你正好找她,我這叫成人之美,你別不識好……”
“好,你別後悔。”他打斷了我繼續往下說,推著輪椅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關上門,仿佛是為了回應我剛才差點砸了他的那個關門。
自始至終,我始終背對著他,沒有回頭看他。
我自然不會後悔,雖然我也知道自己所占據的這具身體也許不這麼想,畢竟是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心甘情願地放棄。
眼角不自覺緩緩流出的眼淚似乎說明了一切。
但我也不後悔自己的做法。或許我不該自以為是的幫她去做這樣的決定,尊重他人命運才應該是政治正確的選擇。
可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這麼個愛多管閑事,又自以為是的家夥。
路見不平都喜歡一聲亂吼,更何況曾感同身受的替她感受過那一段鬱鬱寡歡的歲月怎麼可能不擅作主張?
“對不起。”想到這裏我隻能自言自語的對著‘她’說了抱歉。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她的回答,但內容卻怎麼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