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微微,人稱散打一姐,國家二級運動員,在一家武術培訓中心當老師。
過年回家的路上,因為疲勞駕駛出了意外。
我,成了意識遊離又清醒,身體卻動彈不得的植物人。
後又莫名其妙的來到這本古早霸總小說《阮少,他萬分寵我》的世界。
不過,我是那個惡毒工具人女配,橫亙在男女主之間的障礙物。
劇情介紹,阮玉安因為商業聯姻被迫與我結婚。婚後他對我愛答不理,時刻向我展示他對白冰冰那至死不渝的愛。我心生嫉妒,耍盡手段,想讓他愛上我,不僅沒用,還適得其反,最終白月光回國,他與我離婚,我愛而不得鬱鬱而終。
死之前,他還不忘羞辱我。
他說,季微微,你活該,像你這種空有一身皮囊心地又不善良的女人是永遠得不到愛的。
我看完之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怎麼又是這種智障劇情。讓人更無語的是她竟然連名字都跟我一樣。
明明膚白貌美大長腿,家境好又有學識,幹嘛想不開要跟別人搶男人,絕對的腦殼有包,不是壞而是蠢,不曉得作者創造這樣一個臉譜化的人物有什麼用?
那個火蹭一下就上來了,於是,我哐哐哐撕碎了書。
哪知畫外音提醒我,撕了書如果苟不到結局,我就永遠回不到現實世界。
想到在我病床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六十歲老母親,我心有不甘。
看來必須得想辦法苟到最後。
那麼最直接和有成效的必然是直接提前退出男女主的感情糾葛和主線劇情。
周末,我正躺在傳聞中‘五百米’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周子瑜的電話就打來了:“別睡了,出大事了,快來豪庭酒店。”
她是我在書裏的閨蜜,也是我覺得這本書裏唯一腦子和人設比較正常的人了。
我不以為然,慢悠悠的收拾東西,不就是阮玉安的白月光回來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我慢悠悠的趕到現場,周子瑜已經在對麵咖啡店埋伏了半個多小時。
照了幾張兩個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照片發給我。
我看完依舊氣定神閑,沒有生氣和難過,反而長籲一口氣,感歎了一句真是太好了。
周子瑜驚的眼睛瞪的牛大,一度以為我是前幾天發燒發糊塗了。
我緩緩開口,解答她的疑惑。
“我準備離婚。”
“啊?你爸媽會同意嗎?而且……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你舍得嗎?”
“為何不同意,人家又不喜歡我,我腦子壞掉了幹嘛上趕著?”
“蒼天啊,你終於想通了,太難得了,我舉雙手雙腳讚成。”周子瑜淚眼婆娑,頗有些自家老是考倒數第一熊孩子突然拿了第一的開心。
雖然心裏難免有些難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有些能理解書裏季微微為何能喜歡他,畢竟眉清目秀,一米八五,又年輕有為的的確算是極品,但我不能理解她為了喜歡他失去了自我,更何況他對她不能說冷漠處之,完全就是虐身虐心。
長痛不如短痛,我決定替她作出如此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