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給崔耀祖處理好額頭的傷口回來,一家子卻發現大門推不開了。
而他們出來得急,誰也沒帶鑰匙。
崔建國當即就用力砸門,大喊大叫著讓我開門。
而我坐在餐桌前,吃著李月紅買給她兒子的豪華大餐,吃得滿嘴流油,權當沒聽見。
在原主的記憶裏,有一次崔耀祖因為英語作業沒做完被罰留堂補完,他不想做,就直接丟給了原主。
而等原主給他補完作業時天都已經黑了,回到家卻沒有任何人給她開門,還被崔建國說這麼晚回來指不定是去哪裏野了,罰原主站在門口好好反省反省。
零下幾度的冬天,原主又冷又餓,足足在門口站了好幾個小時,崔建國才大發慈悲地開了門讓她進去。
進去後,餐桌前就隻剩下冷掉的殘羹剩飯了,而原主連拿去熱一下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李月紅嫌浪費煤氣。
吃完冷菜冷飯,原主還得就著冷水洗碗。而那一家三口卻能圍著取暖器樂嗬嗬地吃著原主切好的水果看電視,簡直是沒有天理!
直到吃飽喝足,我才慢悠悠地去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崔建國的巴掌就下來了。
我一個潘周聃甩頭,躲過之後又迅速反手給了他一個大比鬥。
崔建國直接被打蒙逼了,比中午的李月紅還懵。
「你個小崽子竟然敢打我!」
「看我不打死你!」
崔建國號叫著就要衝上來揍我。
我走位靈活地閃躲開,往地上一趴,開始蠕動翻滾,尖叫哀嚎,瘋狂抓自己的頭發,聲音大得足以掀翻整座屋頂。
「打人啦打人啦救命啊啊啊!!!」
崔家人都驚呆了。
而我的慘叫聲引來了周圍的鄰居,這會兒他們都站在門口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啊老崔?發生啥事了也不能打孩子啊。」
「就是啊看把孩子給逼的,慘叫聲大得老遠我都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