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會所。
江州最高檔的私人會所之一,實行的是會員製。
有資格辦理會員的人,不是江州的行業精英,就是家境殷實的富二代,甚至是權勢一方的豪門子弟。
徐千晴是江州徐家大小姐,自然也有這裏的會員。
隻是她很少會來這種高消費的地方,除非是朋友請客,或者是招待客戶。
今晚她要見的客戶很不一般。
“旭少,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徐千晴進入包廂後,連忙向坐在沙發上的人道歉。
包廂裏三個人。
兩個彪形大漢,雙手背負身後,恭敬地站在沙發後麵,看樣子是保鏢。
而坐著的是個青年男子,穿著高檔西裝,頭發梳得一塵不染,眉宇間透露著囂張狂傲,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徐千晴知道,男子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他叫陳旭,是江州四大家族陳家的少爺,身份尊貴無比。
“沒關係,徐小姐請坐。”
陳旭的眼神不停地打量著徐千晴,恨不得把她全身裏外都看個遍,目光盡是驚豔和貪婪。
陳旭的目光,讓徐千晴感覺全身像是爬滿螞蟻,說不出的難受和惡心。
但想到三千萬的合同,她還是強忍著坐了下來。
“旭少,這是我擬定的合同書,請過目。”
徐千晴從公文包裏取出裝訂好的合同,遞了上去。
“不急,我們先喝酒,待會再談工作。”
陳旭連看合同一眼都沒有,隨手推開,起身給徐千晴倒了一杯啤酒,笑道:“聽說徐小姐今天訂婚了,恭喜啊,我先幹為敬。”
說著,搶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還特地空了空酒杯,表示他可是喝得一滴不剩。
“謝謝。”
徐千晴秀眉微蹙,也隻能硬著頭皮,將自己這杯酒喝盡。
一杯酒下肚,頓時感覺一陣陣的頭暈眼花,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其實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她的酒量已經鍛煉得很不錯了。
隻是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突然灌了滿滿一杯酒,嬌嫩的胃頓時有些受不了,有些想吐。
“徐小姐果然好酒量。”
看著徐千晴外形柔弱,酒量卻這麼好,陳旭隨即拿出一瓶白酒道:“啤酒沒什麼好喝的,換白酒,今天我要跟徐小姐一醉方休。”
說著他自顧自地擰開蓋子,直接給徐千晴倒了一杯。
徐千晴看著麵前的酒,麵露難色。
剛才一杯啤酒下去她都有些吃不消,要是再啤酒白酒混著喝,恐怕非當場醉倒不可。
“徐小姐,我們再喝一杯。”
陳旭端起麵前的酒杯,不懷好意地看著徐千晴。
徐千晴拿起酒杯,說道:“旭少,幹了這杯酒,我們就談工作吧,我怕喝醉了耽誤事情。”
徐千晴仰頭,將滿滿一杯白酒灌進肚子。
而陳旭饒有興致地看著徐千晴。
徐千晴是真的有些支撐不住,眼神渙散,目光離迷,俏臉酡紅,坐在沙發上,轉身拿合同的身子都在不停打晃。
她的這副模樣,讓陳旭越看越喜歡,恨不得一下子摟入懷中。
陳旭知道,徐千晴快到極限了。
他再次給徐千晴倒了杯酒,遞到她麵前道:“徐小姐,再喝完這杯酒,我們就談合同,如何?”
等喝完這一杯,人也就差不多了。
徐千晴深知自己處在醉酒邊緣,連忙推辭道:“旭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看來,徐小姐是不給我麵子了?”
陳旭收起笑容,臉色異常陰沉,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合同我也不用看了,徐小姐請回吧。”
“我喝,我喝便是。”
徐千晴聞言,連忙端起麵前的酒,說道:“希望旭少信守諾言。”
徐氏集團近些年業績很差,已經接近破產的邊緣。
這筆三千萬的合同對公司很重要。
徐千晴強忍著嗓子的火辣,還有胃裏的翻江倒海,再次將杯中酒喝盡。
這一杯後,徐千晴登時癱倒在沙發上。
“徐小姐,現在我們來談合同吧。”
陳旭看著眼神離迷的徐千晴,拿著合同坐了過來,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胳膊搭在徐千晴的香肩上。
本來有些醉意的徐千晴,被陳旭這麼一碰,瞬間清醒幾分。
“旭少,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徐千晴猛地起身,說了句抱歉,搖搖晃晃走出包廂。
她在洗手間拿出手機,強作精神給柳玉貞打電話,卻見陳旭突然闖進來奪過手機,強行把通話給掛斷了。
“徐小姐,我扶你回包廂休息吧。”
陳旭把手機關機,然後強行扶著徐千晴返回包廂,把她整個人扔到沙發上。
徐千晴登時感覺天旋地轉,半天沒緩過來。
陳旭望著俏臉酡紅、千嬌百媚的徐千晴,邊解著領帶邊說道:“徐小姐,隻要你今晚好好陪我,我就簽了這筆合同,說到做到。”
“反正你訂婚的老公也是個白癡,不如讓我爽一爽。”
陳旭扯掉領帶,朝著沙發上的徐千晴撲了上去。
“不要!”
徐千晴拚命推開陳旭,掙紮著向外走去。
陳旭勃然大怒,猛地一拍茶幾,怒喝喝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去!”
話音剛出,便見兩個保鏢上前,擋住徐千晴的去路。
徐千晴俏臉蒼白,轉身看向陳旭,聲音有些發抖道:“旭少,合同我不要了,你讓我走吧。”
“我陳旭的合同,豈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陳旭轉身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勸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別逼我用強,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兩個壯漢嘴角勾著邪笑,不懷好意地看著徐千晴。
隻待陳旭一聲令下,他們立即上前,把徐千晴扒個淨光,別提多興奮了。
“你不是人!”
徐千晴的修養極好,半天罵出這麼一句。
“我是不是人,你很快就會知道。”
陳旭嘴角冷笑,朝著兩個壯漢揚揚頭,示意他們動手。
徐千晴尖叫一聲,拚命躲閃,高跟鞋卻是一崴,好巧不巧落到陳旭懷裏,被他摟在懷裏。
“咣當!”
就在這時,包廂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從外麵走進一個青年男子。
陳旭三人看著走進來的男子,滿臉錯愕。
“臭小子,你誰啊,滾出去!”
陳旭勃然大怒。
進來的人,正是葉歡。
葉歡掃視整個包廂,很快看到陳旭,也看到被他摟在懷裏,神誌不清的徐千晴。
“把你的爪子,從她身上拿開。”
葉歡眼睛眯了眯,語氣異常的冰冷。
陳旭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來找茬的。
陳旭怒急而笑,饒有興致地盯著葉歡道:“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來找我的麻煩,你是嫌命太長吧?”
說話之間,他朝著兩個保鏢使著眼色。
其中一個保鏢距離較近,伸手向他的脖子抓去。
葉歡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側身一腳,踹中那名保鏢的胸口。
咚!
沉重的撞擊聲清晰可聞。
那名保鏢悶哼一聲,整個人往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令整個包廂都是一晃。
另一個保鏢見狀,連忙抄起凳子砸向葉歡。
葉歡右手一探,手法精妙地從保鏢手裏奪過凳子,反手砸向他的腦袋。
哢嚓!
凳子在保鏢腦袋上砸得粉碎。
那保鏢眼冒金星,滿頭是血,趴在地上捧著頭佝僂成一團,發出痛苦的吟呻聲。
葉歡走到陳旭麵前,站定。
他沒有說話,而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異常冰冷。
陳旭被葉歡的眼神盯得不寒而栗,感覺渾身的汗毛都本能豎立起來,仿佛站在他麵前的是一頭吃人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