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未婚夫沒有出現,留我一個人尷尬麵對賓客的嘲笑議論。
我看見他在網上寫的日誌,“當了6年的備胎,訂婚宴當天劈腿,總算報複成功了”
為徹底報複我,新婚夜,他選擇和別人洞房。
他還說,報複過後,他終於心態平衡,打算和我好好走下去了。
可他卻不知道,他劈腿對象發了我好幾張甜蜜照片。
照片中,他安靜睡著,脖子上全是紅痕。
我果斷提出分手,可他卻不願意了,到處追著我求我原諒。
可是,失去貞潔的男人,我已經不想要了
......
我知道江躍不會出席我們的訂婚宴。
但我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的樣子。
訂婚宴的前一天晚上,我還給他打電話。
聲音裏忐忑又希冀:“怎麼辦,我好緊張。”
聽筒裏他輕笑:“你問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很緊張好不好?”
看,我們兩個都是天生的演員。
一個是第二天要逃婚的準新郎,一個是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的準新娘。
兩個人同時在表演著對第二天定訂婚宴的緊張和期待。
訂婚宴這天,我淩晨四點半起來化妝。
幾個閨蜜在一旁陪同。
她們跟我聊天,陪我對流程,幫我出主意,真心實意為我高興,祝福我能幸福。
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的情緒有任何不妥。
我再一次感歎自己,演技堪稱炸裂。
唉,早知道有這天賦,我就去當演員了,說不定早就紅了。
站在酒店舞台中央,我還有心情自我調侃。
司儀第三次喊道“有請今天的男主角——江躍男士出場”時,男主角還沒現身,而下麵的賓客已經開始小聲議論了。
全場隻有我一人知道,江躍不會出現。
如果說,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裏,他泰然自若的語氣,讓我對他今天是否會出現稍微遲疑了一下。
那麼,今天早上,我給他打了五通電話都提示對麵已關機,就足夠讓我確定,江躍不會來了。
就像他日誌裏寫的那樣,他要逃離自己的訂婚宴。
不是氣話,也不是一時衝動,就是他做好的決定。
早上,在我打不通他的電話時,閨蜜們對我各種安慰,自動幫他找好了借口。
“可能是今天要訂婚,他一時緊張,忘了開機,或者昨天忘了充電,手機沒電了。”
“對呀,江躍那麼喜歡你,現在終於能跟你訂婚了,他樂得失去心智我都信,出點小問題很正常!”
“哈哈,我也信!說不定他一大早出門根本就慌得忘了帶手機!”
“行了,別管他了,打不通算了。你隻管化好妝,美美地出現,驚豔眾人就好了。”
我點點頭,把手機交給閨蜜保管,不再打電話。
儀式開始,我按照司儀的流程,穿著精美的禮服緩緩走上台。
司儀喊了江躍的名字三遍,十分鐘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我適時露出驚慌擔憂的表情。
江躍的父母慌忙上台,稱流程出了點問題,向賓客道歉,把我們都拉了下去。
“鹿鹿,江躍去哪了?怎麼還不來?”江母急著拉住我的胳膊。
我表情一片茫然:“我給他打電話沒人接,他昨天不是跟你們住一起的嗎?早上你們不是一起出發的?”
江母搖頭:“他昨天住在新房那邊,說是今天早上讓我們自己來酒店,他跟幾個朋友還有別的安排,我們就沒管了。”
眼淚從我的臉頰滾落下來。
我爸媽一臉焦急地跑過來。
媽媽拉著我的胳膊問:“鹿鹿,怎麼回事?”
我哽咽道:“媽媽,江躍逃婚了,他不想跟我訂婚。”
“不可能!”江母一口否定,急切解釋,“鹿鹿,江躍對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逃婚?肯定是路上出什麼意外。”
這時,閨蜜拿著我正在響著的電話遞過來。
我接聽後,靜靜聽著對麵的講述,禮貌道謝,掛了電話。
“怎麼樣?誰打來的?是江躍嗎?他是不是出事了?”江母著急道。
我淒涼一笑:“早上我給江躍打了很多電話,他都沒接。我也怕他出事,剛才上台前,給新房那邊的保安室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查看一下。”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我接著道:“剛才保安室給我回電話,說去車庫看了,江躍的車還在。他們還查看了早上小區大門口的監控視頻,說是看到江躍淩晨五點步行到了大門口,上了一輛等在那裏的車。盡管視頻裏隻能看到開車的人模糊的側影,但從披肩的長發可以斷定,那是一個女人。”
麵對幾人或質疑或震驚的眼神,我一字一句總結道:“江躍確實逃婚了,他跟一個女人跑了!”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我奪過司儀手中的話筒,奔向台上。
拿著話筒,站在台中央,我對著滿鵬賓客擲地有聲道:“今天本是我和江躍訂婚的日子,可是他逃婚了。他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將我和我的家人置於這樣難堪的境地,甚至連他自己爸媽的顏麵都不顧。這樣沒責任沒擔當,不成熟不理智的男人,不是我童鹿要的。今天,我在這裏宣布,我和江躍從此一刀兩斷,永不複合!”
“對不起,這場鬧劇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讓各位看笑話了。諸位有急事的可以先行離開,沒急事也可以慢慢把飯吃完,後麵還有好多硬菜沒上呢,不吃可惜了。”
說完我朝台下深鞠一躬,捂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