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當初借走我家的錢後,就天天在家跟嬸子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家族長輩出麵調和,兩人才和平離婚。
我也是死後才知道,他們當初離婚不過是做戲,為的就是將財產轉移。
此時叔叔家的錢,應該都還在嬸子的看管中。
我和媽媽一合計,打算來一招美男計。
我媽和嬸子做妯娌多年,深知她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初戀。
當初因為家裏嫌棄男方家裏窮,看中了我爸旺家的財運,便將嬸嬸嫁給了叔叔。
分手後,白月光鬱鬱寡歡,30歲就病逝了。
嬸嬸嘴上不說,但一直偷藏有白月光的照片。
我媽無意之中見過一回,便按照記憶中的模樣去挑了個九分像的小白臉,恰好在30歲左右的年紀。
於是,小白臉一出現在嬸嬸常出入的牌館,她的眼睛都直了。
一晚上輸了大幾千都不在意。
因為在場的熟人多,嬸嬸不好對小白臉表現得過於熱情。
她本想等第二天提早踩點去蹲人。
結果一連蹲守了十來天,都沒見到人。
托人詢問才知道,小白臉進了醫院。
嬸嬸關心則亂,立馬就去找人。
我媽盯著嬸子去醫院後,便立馬通知安排好的醫生和小白臉。
嬸嬸剛走到病房門口,醫生就一臉惋惜地對小白臉說出,他已身患癌症,若是家中有個上百萬,治愈的機會有80%。
若是沒錢,則可能活不過兩個月。
小白臉麵如死灰:“我就是孤兒,哪裏能弄出上百萬治病,幹脆安樂死算了,早死早超生。”
嬸嬸心急如焚地衝進去,大叫不行。
“你不能死!醫生我有錢,你隻管給他治,所有花銷我來出。”
嬸嬸立馬往醫院轉了50萬。
小白臉對她感激涕零,哭著說等病愈後一定會好好報答她。
兩人在朝夕相處中,感情逐漸升溫。
見嬸嬸這邊花錢毫不手軟,我也開始了作戰計劃。
我裝作惶恐不安地在叔叔家徘徊。
等叔叔出現,我尖叫著撲上他:“叔叔,不好了,我被鬼給纏上了。”
叔叔嫌棄地就要推開我:“有鬼你去找道士,再不濟你去找你媽,找我幹什麼啥,晦不悔氣!”
眼見他要關門,我忙把半個身子擠進去:“我找過道士了,他說要找家裏陽氣重的男丁幫忙鎮住女鬼。你幫我,我少不了給你報酬。”
聞言,叔叔眼睛一提溜:“什麼報酬?”
當晚,叔叔也把堂哥叫了回來。
我們三人圍坐在一起,堂哥有些不信地問:“你不是說,隻要你睡著了,女鬼就會附身,講述未來發生的事情?”
我害怕地點點頭:“起初,我也不信。可是我媽說我晚上絮絮叨叨說著一串號碼,第二天就是彩票特等獎。”
叔叔和堂哥腦袋嗖地一下湊過來:“那2000萬大獎呢?”
我訕笑地摸摸鼻子:“忘了買了。”
叔叔和堂哥失望地坐回去,決定施舍我今晚在這裏睡一覺。
半夜時分,我剛剛睡沉。
身子卻忽然抖動起來,閉上的兩隻眼睛鼓得老大,就像要瞪出來似的。
“兩天後,全球低溫警報,低溫末世將來.......”
我口裏一直念叨著低溫末世。
被我嚇到的兩父子,蜷縮在角落裏勉強眯了一小會。
等到第二天,我精神抖擻的醒來。
叔叔和堂哥睡眼惺忪地告訴我這一消息。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跑:“叔叔、堂哥,你們也趕緊去采購防凍的物資啊,低溫末世就要來了。”
堂哥不屑地撇撇嘴:“你看門外豔陽高照,怎麼可能會突然降溫。”
我失望地搖搖頭,離開後立馬就跑到羽絨服店去買最厚的衣服。
畢竟演戲要演全套。
兩天後,原本35度的氣溫突然驟降到了零下五度。
大家立馬換上羽絨服,但還是被風刮得瑟瑟發抖。
叔叔興奮地打來電話:“果果,預言果然沒錯,低溫來了。除了羽絨服,還有什麼推薦沒!”
我按照防凍指南給他推薦了羽絨被、暖寶寶等一切保溫裝備。
還讓他找人今天就把家裏全部裝上厚厚的保溫層,窗戶用防風防雨材料加固。
就連家裏的吃食,都一定要是加熱、麻辣的食材。
“水呢?要不要備一點?”
“不用,預言說往後世界被冰凍,冰塊加熱自然有水喝,別浪費資源。”
叔叔和堂哥全然沒有多備水。
可他們不知道,極凍之後,就是極熱。
呆在一個保溫爐裏,不知道叔叔和堂哥準備迎接好鐵板燒的日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