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宴會的小姐少爺們都嫌惡地看戲,畢竟在圈子裏,不能自食其力的富二代如果忤逆了家長,下場好不到哪裏去。
見王姨拿出來藤條,雖然很想繼續看熱鬧,但家教不允許,於是紛紛告辭。
我堵住門口攔住她們,脊背挺直,微微一笑:“媽媽,如果爸爸知道你趕走了他的客人,會怎麼樣呢?”
這場升學宴並不僅僅是給我辦的,更重要的是我爸需要一個渠道,去結交更加富有的階級。
下午隻來了跟我同齡的千金少爺,晚上來的他們父母才是重量級的賓客。
媽媽瞬間變換臉色,笑的端莊得體:“讓各位見笑了,下午是你們小輩的主場,我就先失陪了。”
在沒人注意的角度,媽媽狠狠剜了我一眼,憤然離去。
王玲眼裏的惡毒藏不住,卻毫無辦法。
但她這次來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勾搭上了蘇方。
她使勁渾身解數,好不容易讓蘇方點頭給她買包包,還沒來得及高興,一片陰影落在她頭頂。
“王玲,把地上你打碎的雞蛋收拾了。”
我毫不客氣的使喚她幹活。
她不拒絕也不答應,隻是倔強地咬著唇,低頭不說話。
我冷笑,戳穿她的身份:“你一個保姆的女兒,讓你清潔雞蛋不是專業對口嗎?”
她眼眶微紅。
“保姆的女兒就該低人一等嗎?”
這句話幾乎是王玲吼出來的,吼完就哭著跑開。
卻被我一把攔住。
“你拿了我的錢,就是低我一等。”
“想又當又立可不行,不收拾可以,把我這十年的錢還給我。”
聽到我這話,她哭的越發悲傷,卻又像在風雨中勇敢生長的玫瑰,清冷倔強。
蘇方又憐花惜玉想要開口維護她。
我搶先說:“一個月一萬,十年是一百二十萬。你要替她給嗎?”
蘇方腳步一頓,有些不可置信:“你一個月花這麼多?”
王玲抹眼淚:“我爸還賭博,我每個月要給他九千,不然他就打我......”
蘇方心疼地抱住她,兩人神情對望,眼神拉絲。
但在我壓迫下,王玲不情不願的蹲下清理雞蛋。
“用手收拾。”
蘇方臉色鐵青:“蘇思多,你過分了。”
我不理會他,反而對王玲說:“你今天要是不用手給我收拾幹淨,我就派人去給雞蛋檢驗,看看這上麵到底是不是土雞蛋的雞屎......”
王玲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都害怕得顫抖:“不...不用了吧......”
看來她還是很擔心自己在雞蛋上塗屎,並且還拿來送給我的事暴露。
我看她滿手汙穢,表情扭曲,卻又不得不用雙手捧起汙穢。
心裏鬱結總算緩解了不少。
正在這時,電話響起,我走到角落裏接電話。
成熟穩重的男聲通過電話傳入我的耳朵,心更加安定。
上輩子,我死後靈魂並沒有立刻消散跟,反而能夠隨處飄蕩,這也讓我意外發現了好多秘密,解開我心中疑惑。
“小姐,我清理好了,請您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門口地上幹淨,王玲也換了一身衣服,依舊委屈巴巴的小白花模樣,站在我麵前。
蘇方看不的她這麼委屈,又衝我發難。
其實我很好奇,是蘇方這個花花公子覺得王玲很容易被騙上床,所以才對她這麼好?還是因為幫助弱小的王玲,會顯得我更加惡毒?
亦或者兩種可能都有?
蘇方安慰王玲半天,王玲終於破涕為笑,然後相擁離去。
王玲呀王玲,這輩子你費盡心思搭上的橋,我馬上就會給你砍斷,然後親眼看著你掉下去,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