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頭了,總裁妻子去父留子,一腳把我踢開。
我轉頭進了歡場。
誰說下堂夫沒人要?女大佬邀我入局,真實商戰布下層層套路,隻為打擊前妻。
往日迷局揭曉,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白月光。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子不奉陪了!
當「你追我逃,我插翅難飛」的大混戰愈演愈烈時,前妻卻後悔了。
「有沒有可能,你會再喜歡我一點?」
我拿起身旁的金融早報,順手端起紅酒杯,斜靠的姿勢讓我的浴袍大敞,水滴從半幹的發梢順著脖頸流過胸膛。
我用餘光打量臥室,不出意外的話,妻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穿著帶有蕾絲花邊的白色開司米晨衣,晨衣下的身體凹凸有致,淡淡的鈴蘭香氣和她年輕肉體的氣息混在一起,讓人心醉神迷。
她會偎依在我身旁,輕輕吻我的胡茬,然後窩在我懷裏一起讀報。
但是今天卻不同往常。
片刻之後她出現了,卻穿著銀灰人字紋的羊毛套裙,鑽石項鏈在她天鵝般的脖頸上發出冷冷的光。
「裴炎回來了。」她漠然開口,遞給我一摞文件。
「所以,我們離婚吧。」
我用了半分鐘的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大概有一百二十種劇情在我腦海裏閃現,讓我有種自己化身成奇異博士的錯覺。
半分鐘之後,我做了決定,衝她挑挑眉,一臉興奮的開口。
「怎麼?難道那個跳天鵝湖跳得超級美的神仙姐姐把裴炎甩了?」
妻子完美的冷漠瞬間出現了裂痕。
她幾步走到我麵前,奪過酒杯,一揚手,全澆在我臉上。
「關你什麼事?!」
「我提醒一下,賀羨陽,你隻是個替身。」
我怎麼會忘了呢?
我根本看不懂什麼金融時報,每天早上出演這個戲碼的時候,就是我重溫自己的替身身份的時候呀......
三年前,我在酒吧打工,遇到了失戀買醉的驪晴。
她喝多了,嗷嗷醉,撲在我身上邊哭邊叫裴炎的名字。
我問不出她的地址,跟兩三撥試圖撿屍的流氓動了手後,好不容易把她帶回自己的出租屋。
睡到半夜,她醒了,然後自己靠了過來。
一夜春宵。
之後,她一臉迷醉地摸著我的臉說,再也不要離開我,阿炎。
那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這張臉和裴炎至少有七八成相似。
但是裴炎出身書香世家,是世界頂級學府金融專業博士,我一個本科肄業生,打工也隻配給調酒師做助手,哪裏比得上裴炎卓然出眾,氣度不凡。
第二天醒來後,一眼穿幫,酈晴揚手就給了我兩耳光。
我委屈極了,老子的處子之身給你了啊!
驪晴一時氣結,無可奈何,我以為露水情緣到此為止,她卻消失兩個月後再度出現,扔給我一摞文件。
「我懷孕了,結婚。」
驪晴最大的特點是美。
第二大特點是喜歡朝別人扔文件,無論是結婚協議還是離婚協議,又或者是支票。
「其實你可以試試電子支付的,」我撇撇嘴,「你每次都扔得氣勢洶洶,我怕你肩周炎犯了。」
驪晴氣結,表情裂痕進一步加深。
但即便是如此,她還是美得超凡脫俗。
她深吸一口氣,盡力維持著話語中的冷漠。
「孩子歸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探視,」她居高臨下看著我,「你父親的治療費用我會繼續承擔。」
「公司那邊你還可以繼續去上班,我交代過了,薪水不變。」
「你沒有婚前財產,剛才那張支票是我給你的補償費。」
「拿好,走人。」
驪晴向來說一不二,她說下班時要看見這個家裏像我沒有存在過一樣,我就得手忙腳亂地立刻收拾行李。
倉促間,我吵醒了熟睡中的洛洛。
她從小床上坐起來,向我伸出雙臂,「爸爸,要抱抱......」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我的洛洛,從出生就由我一直照料到現在的寶貝女兒,我們相聚的時間居然隻有這麼短短的兩年多。
我緊緊抱著她,從她發旋處散發出來的奶味帶著一點幼兒特有的酸氣,讓我舍不得放開手。
「爸爸,你怎麼了,你好像哭了?」
洛洛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我。
「爸爸迷眼了,有小蟲子飛進眼睛裏了......」我努力衝她笑笑。
「我給爸爸吹吹」她嘟起嘴,非常認真的吹氣。
......我覺得我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