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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今丞相和花魁所生的女兒。

貴妃是我嫡姐，進宮五年還未生育，丞相著急了。

我和嬤嬤被接了回去，他們讓我進宮給貴妃固寵。

丞相夫人揚起眉頭：“也算你個狐媚子也有用武之地了。”

進宮後我從貴妃那裏得知嬤嬤被淩辱致死。

此後我殺人，貴妃遞刀。

她溫柔的拉著我。

“嬌嬌，愛人先愛己。”

......

我的阿娘是青樓的花魁，被人獻給丞相大人。

沒有想到一個晚上她就懷了我，她想借著這個孩子得到潑天富貴。

卻沒想到在生產的時候血崩死在了床榻上。

嬤嬤看著阿娘長大，如今不願我再進入丞相府那個狼窩。

就給人漿洗衣物養活這個家，慢慢地我長大了嬤嬤老了。

就變成了我來漿洗所有的衣物，我的容色也愈發和阿娘像了。

“小嬌嬌，你這麼好看，為何還要苦巴巴地洗衣裳。”

“直接求花樓裏的花娘收了你，吃香的喝辣的。何苦如此呢。”

總有同行的人知道我的一切，也總是規勸我。

“滾滾滾，你們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要當你們去。別讓我的嬌嬌去。”

“嬌嬌，你如此美麗，隻要你想就可以不用天天漿洗衣物。”

“如今你孤身一人，何不讓我們兄弟輕快輕快，我們也讓你快活快活。”

男人們眼底帶著貪婪步步緊逼，我捏緊木盆。

他們的手都要摸到我的身體，我不敢大聲尖叫。因為這個時代，這種事情都是女子的錯。

“你，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叫了，到時候讓村長懲治你們！”

我努力尋找可以求救的人，但是沒有。眼底的希望漸漸消散。

“你個潑皮，平日裏遊手好閑，現在還要強搶民女！”

嬤嬤的話，好似天籟，一下子緊繃著的弦鬆開了。望著嬤嬤拿這大首掃帚一下又一下。

狠厲的砸在他們身上，突然心口帶著濃濃的眷戀，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嬤嬤。

嬤嬤拎著大掃帚，揮舞著將那些人都給趕跑。

孤兒寡母的日子此後過得貧苦，嬤嬤頭上多了許多白發。

我有時候實在不忍心嬤嬤這麼累，“嬤嬤若不然我就去花樓好了。

嬤嬤頓時間扔下筷子，疾言厲色：“嬌嬌，清清白白做人很好。

“現在是苦了些，卻不用看人臉色。這麼自由不好嗎？”

當時我還是有些不懂嬤嬤的意思，可日後我卻懂了。

從那以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長得好看卻不能和那醃臢的地方談論在一起。

我的小時候貧苦卻又讓我覺得很快樂。

“你母親是青樓女子？你就真的自甘下賤來宮裏？”

我的額頭冷冷地觸碰地麵，她聲音綿長有帶一股子悲戚，在空曠的大殿顯得格外的肅穆。

“回，回貴妃的話，是的。”

壓下心裏無限的害怕，嬤嬤還等著我去救呢。

“嫡姐。”她輕描淡寫，心尖都在顫抖。

“傻子，喚我嫡姐，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姊妹。我又不吃人。”

我抬起頭看著容顏絕色的貴妃，她嘴角的笑容和煦又溫柔，我忍不住好奇。

我聽她們說青樓裏那些得寵的姐姐最是囂張跋扈，她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女人之一。

但是她對我卻格外的和善。

“是母親逼迫你來的？”

她眉眼陡然變得淩厲了三分，聲音都帶著厭惡。

“不，不是夫人。是，是我自願來的。”

我咬著嘴唇，糾結再三，最終低聲悶悶開口。

我不是自願來的，是夫人用嬤嬤的命威脅我。我沒有抵抗的能力。我能做的隻有按照夫人的計劃行事。

“嗬嗬。”嫡姐嗤笑一聲好似已經洞察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