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是那病怏怏的皇後生辰宴,貴妃打算跳一曲驚豔所有人的舞曲。
可她之前在冰壺上表演溜冰過於賣力,傷著腿了。
這次跳舞演練很不順利,時常跳錯了舞步。
她囂張跋扈,以鳳命自稱,不把他人的姓名看在眼裏。
宮中的樂師,居然一個不漏地被她盡數全殺了。
楚離吩咐我去給貴妃伴奏。
我用手未恢複想以此為推脫,他卻惡狠狠地捏著我的痛處。
他眥著牙,「你我都知道你的手腕為什麼會有刀傷?」
他用力地捏著我的下巴,本應是俊逸的五官,我卻覺得怎麼瞧都是麵目可憎的一張臉。
「聽著明日你就去給蘇貴妃彈琴伴奏,聽聞你是陳國第一琴師的大弟子。」
我恭順地低眉,連連推脫。
見他的麵目越來越扭曲,我又故技重施。
兩眼一翻,暈過去。
暈過去時,內心還挺平靜的。
我又不愛他,有什麼好傷心的?
對夫君的期待,早在他把我送給侍衛的那晚,那點兒的期翼扼殺掉了。
我不從,沒有了樂師伴奏的貴妃就著急了。
宮中都傳聞她嫉妒:女樂師們有雙漂亮如羊脂玉的手,才因此那些樂師死時才會全都失了雙手。
但是,貴妃卻帶著大批丫鬟和嬤嬤們衝入東宮。
她豔麗的臉龐上,有著和楚離如出一轍的猙獰。
貴妃厲聲警告我,若不從等待我的就是十指連心刑具。
她的背後,是那老嬤嬤聽從她吩咐,拿著那刑具在我麵前。
我垂眸應是。
心中卻在冷笑。
我連被侍衛連上三晚都能忍受,還從中得到了身為女人的快樂。
這種被自己夫君造就的倫理背德,刺激到我已經想好了他們的死法。
當然了,包括那令牌的主人。
還有眼前的貴妃。
但現在,我還是乖乖地給貴妃彈琴伴奏。
我欣賞著她的舞蹈,看著她一曲裏跌到了兩次,卻堅持要站起來旋轉腳尖。
於是配合著她的跌倒,故意彈錯了幾根琴弦。
可沒想到,貴妃然而覺得很一步很妙,在不久後的皇後生辰宴就表演出這一曲摔倒的柔美人。
其他伴奏的樂師覺得:
我是在奉承貴妃,誇獎我。
他們鬆口氣,慶幸自己可以保住性命了。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誤會。
然而這時,在融洽的氛圍裏,一名瘋女人拿著匕首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