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弄好後,趙哥一邊給我們遞碗,一邊說道:“村裏晚飯有喝酒的習慣,剛好!我們來大飽口福一下!”
“那個,我不太能喝酒......”我舉手訕訕道。
“沒事,嘗一點也是好的!這酒度數很低的!”李姐勸道。
“少喝一點就好了,別辜負了美意啊~”小吉打趣我,她是極能喝的。
我端起碗,那酒色濃稠,呈不透明褐色,不知為何,感覺還隱隱發黑。
我輕輕扇了幾下,湊近問了問,很刺鼻,倒是辨別不出是什麼釀的。
“喝......”
先前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將燈放置桌上,綠油油火光照著他臉色半明半暗,目不轉睛地對準我捧著的酒碗。
“村裏規矩,客人先飲。”村長看著我們與那男人麵麵相覷,末了半晌,冷不丁地開口。
“喝吧,喝吧!”趙哥拱火道。
幾道目光,不!或者說更多,全注視著我,我看那碗。
我硬著頭皮,慢吞吞地湊到碗邊,屏住呼吸輕沾了幾口。
“小麗,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酒要喝盡了才好!”說著趙哥就要來捏我的碗送酒。
我心一橫,全灌了下去。
又酸又苦又鹹,好難喝!
“咳咳…咳!”我嗆得眼淚都出來了,輕輕摔在桌上。
“嗆到了?”李姐手疾眼快地幫我拍背順氣,柔聲輕問道。
我感激地看向李姐,“沒事…咳…!”
李姐扶著我,“來來來,喝點清水順順!”不由分說地把另一個碗湊到我嘴邊,“你這孩子!發什麼呆啊,快喝啊!”李姐催促。
“咕咚咕咚…”我也隻好仰頭咽下,李姐幹嘛這麼急啊!
“這酒烈,用水衝衝…嘿。”李姐不好意思搓手賠笑。
小吉已經幹了一碗了,“這酒…還蠻有風味的,又酸又鹹,怎麼還有點苦啊!”小吉吐了吐舌頭,“味有點兒衝…”
祖祠不小,放了幾十桌,在場至少有上百人了。但是發出的聲音極小,幾乎隻有咀嚼聲,輕微的碗筷碰撞的聲音。
配上廳內的裝飾,和農村靈堂吃席似的,我不禁打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