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沒頭沒腦說了這句話。
我感覺他的目光黏膩濕滑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如果露出眼部的話,會是一雙死氣沉沉,一轉不轉昏黃裏泛紅血絲的眼珠。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我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我們進了一個木屋,剛踏進屋內,木門啪的一聲關上。
我們驚地一回頭,卻是村長笑嗬嗬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今天是個好日子嗬…老李家生了個兒子,他請全村吃飯,各位客人也要去嗎?”
“難道還可以不去嗎?”小吉笑著問。
“嗬嗬嗬…客人可以選擇不去的…”村長笑道,在屋內燭火下,笑得那麼用力嘴角還是下耷拉著,滿臉皺紋盡顯。
笑得詭異,笑得可怕。
我縮了縮頭,但還是跟著去了。
抵達目的地,我不禁地張望。
這個房子很老了,房梁都有殘角,牆體斑駁,青苔和黴都爬上牆麵,一股潮濕腐爛的味道。
進門就是一張貢桌,緊挨著兩把椅子,家具破舊,一時難辨原來的顏色。
我又聞到了一絲似有若無的腥味!
“哪裏…什麼的沒看到…啊!”小吉的話還沒有落地,突然尖叫驚起。
我們忙向她望去,是一個提著紙燈的男人。
又是悄無聲息!
這個村的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你們…好…啊,我…兒子…在後…麵…的房…間,你…們…來看…”男子聲音沙啞浮虛,隻有幾個音節能被捕捉。
他往身後烏漆麻黑的一片擺手示意。
不等我們回答,趙哥就應下了,“好,您帶路。”順便朝我們擠眉弄眼做口型,不用擔心,正常過劇情而已。
我懸著的心穩了一點點,還是不禁開口,“李姐,我......”
李姐馬上挽住我,“別怕,遊戲而已。”
我心裏一暖,李姐在我心裏就是溫暖靠譜大姐姐的形象,她一安慰我就安心了。遊戲而已。
不過李姐的手怎麼有點涼啊。
走廊不長,但風聲呼嘯,再加上漆黑一片,不安悄悄爬上地麵蔓延。
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明是那男人手懸著的紙燈,怪異的綠焰在細風中搖曳。
那男人在前,村長在後,根本不給回旋的餘地。
“兒子…叔…叔阿姨…們來…看你啦…”沙啞的聲音帶著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