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平靜的看著周陽。
“你的錢原封不動還給你,希望下次不要再給他們錢了,不管打著什麼名頭,不然我會認為你還想娶我。”
說完她就走。
完全不顧周陽什麼臉色。
張文摸了摸鼻子,“我怎麼感覺沈歲真不喜歡你了?她爸媽那麼貪錢,回去拿錢肯定少不了挨打,但她拿過來了,看起來像是真要跟你撇清關係了。”
“不可能!”周陽把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目光陰沉,“她肯定是在欲擒故縱,妄圖用這樣吸引我的注意。”
“試試唄,我這有幾張賽車比賽的票,她以前不是最喜歡看你賽車嗎?拍一張照片能拿著看好幾天。”
周陽想起過去,堅定道,“她一定會收的。”
沈歲喜歡看他賽車,但他以前都嫌她很煩,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囉嗦,根本不了解賽車,隻一個勁的讓他注意安全。
他又不是傻子?
現在才明白,那是沈歲愛他,否則她不會擔憂他的安危,既然她愛他,她就不會輕易放棄他。
而且就沈歲那樣的,性子差,學習成績還不好,更不漂亮,不嫁他還能嫁誰?
......
沈歲剛出包廂門就撞見了鐘美意。
她身後帶了兩個彪漢,嗅到危險,沈歲轉身就跑,身後鐘美意大喊,“她在那,抓住她!”
“沈歲,你害的你哥哥住院,他的醫療費你不用拿嗎?你怎麼那麼白眼狼?你咋不想想是誰把你養那麼大的?”
“你學習不行,工作又不正幹,幹脆別上學了,跟著我一塊賺錢,你放心,我是你未來嫂子,肯定不會虧待你。”
鐘美意一邊追她一邊給她洗腦。
跟她一塊賺錢?一塊去坐台嗎?
沈歲跑的快,後麵的人也跟的緊。
幾乎就跟她前後腳,伸手就能抓到,她快速上樓,又踉蹌的被地毯拌了一下。
沒想到竟然撞開了正前方的一扇門,看到裏麵沒人,沈歲來不及多想,鑽進去直接把房門給鎖了。
“人呢?明明差點就抓到了。”
“挨個敲門,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鐘美意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就走了。
沈歲鬆口氣,完全沒注意到浴室裏麵有人在洗澡。
程祁風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他拿浴巾擦幹穿著浴袍就出去了。
蕭晏那個神經病,走了還非要給他找麻煩,說他單身那麼多年火氣太大,給他找了個女人泄泄火。
本來以為他隻是嘴欠,沒想到他來真的,走了還不把門關好,故意放人進來。
百褶裙,馬尾辮,跟蕭晏口中的清純學生妹完全一模一樣。
“出去!”
聽到這聲帶著冷意的嗬斥,沈歲下意識回頭,沒想到房間裏還會有人。
一句抱歉還未出口,沈歲就怔住了。
又是他!
程祁風看見她,眼中的不耐更甚,“又是你,你搶了別人那麼多錢,又有了獎學金還不夠?連這種工作都做?”
現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年紀輕輕就想著不走正道的往上爬。
“什麼?”沈歲擰眉,“我搶誰的錢了?我又做什麼工作了?”
“滾出去。”
程祁風沒耐心同她說話,他疲憊的厲害,抓著沈歲的衣領就要給她扔出去。
他滿臉都帶著嫌棄,沈歲不明白自己隻是不小心闖進來,又怎麼惹到他了?
“你說清楚!”沈歲掰著他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程祁風臉都黑了。
不僅鬆了手,還抽了濕紙巾擦了又擦,指著門韞怒道,“出去!”
沈歲握拳,“你說清楚,我搶誰的錢了?我又做什麼工作了?”
“我親眼看見你搶別人的錢,還想狡辯?”程祁風一眼都不想看她。
“搶別人的錢,又利用我奶奶要回助學金還不夠?自甘墮落的做這樣的工作,你父母送你上學就是讓你做這個的?”
他從錢夾捏出一踏錢甩過來,“出去,我不需要這種服務,趕緊滾。”
沈歲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把她當伺候人的小姐?沈歲撿起地上的錢一股腦的扔回他臉上,“你才是小姐,誰要你的臭錢?”
“你不是你來我這裏做什麼?”程祁風臉色愈發沉,“不要錢?那你想要什麼?三番五次糾纏我,你有什麼目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程祁風開門,想順勢把沈歲扔出去,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跟沈歲穿著類似的女孩,正害羞的看著他。
“程先生,是蕭先生讓我過來伺候您的,您放心,我很幹淨的。”
程祁風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她是蕭晏叫過來的,那沈歲.....
“你…”
“鬆開!”沈歲甩開他的手,抽了濕巾照他的模樣擦了擦手腕,嫌棄道,“一把年紀不害臊,陸總還是注意身體吧,別得了什麼要命的臟病。”
說完沈歲就直接走了。
程祁風臉都黑了,她還嫌棄上他了?
“程總…”那女孩蠢蠢欲動,“您放心,我決定不會像她那樣不識趣的。”
“滾!”程祁風用力甩上了門。
沒過多會,前台就戰戰兢兢打電話過來說有人舉報他違法,警察都來了。
程祁風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見警察和那麼多聽風過來的記者。
等陳數過來處理好已經是淩晨四點,他小心翼翼的看看一眼帶著火氣的程祁風,六點就要開會,程總本就睡眠不好。
沈小姐啊,您可真是亂拍老虎屁股。
“咳,程總,舉報您的人已經找到了,您想怎麼處置她…”
“是沈歲吧?”程祁風冷笑。
這小孩不幹好事就算了,還記仇。
陳數點點頭。
“我誤會她在先,這事就算了,下次別讓我再看見她,準備準備一會開會。”
程祁風還是有理智在的。
是他有錯在先,更何況,他一個大人,也不能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
沈歲從酒吧跑出來就打車回了學校。
鐘美意盯上了她,最近她還是別出宿舍的好,不然真被抓到就完了。
“下節體育課,好累,不想跑步。”
木魚彎著腰在抽屜裏找護膝,突然在旁邊抽屜看到了一個信封,“哎,粉色的信封,好像是別人給你的情書。”
沈歲沒注意抽屜裏什麼時候出現這個東西,她隻看了一眼又投入做題中。
“誰送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