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深愛竹馬哥哥,為他放棄清華北大跟他考進同一所普通大學,任他呼來喚去,傾盡所有才得到他的青睞。
可我們結婚的那天,他卻聯合我哥哥殘忍的將我按進臭水溝淹死。
原因竟然是我害的他們和心愛的女人分離,我就應該以死向他們贖罪!
重活一世,我選擇成全他們。
什麼?哥哥要娶坐台女?
我拍手叫好,恭喜哥哥喜當爹。
竹馬又對我吆五喝六。
不好意思,本小姐不做舔狗了!
幾年後我榮譽傍身,追求者成群結隊。
竹馬卻後悔了,哭著拽著我的衣袖向我表白,說他從今往後隻會愛我一個人。
我身旁的醋壇子一把將我扯進懷中,冷臉阻攔,“滾開,別靠近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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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你知道我哥生日為什麼不叫你嗎?因為他要跟於雪兒表白,怕你過去壞事,你老實點替我去考試,我就帶你去拆散他們,不然你這輩子別想當我嫂子。”
沈歲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如夢初醒。
她重生了,又回到了噩夢開始的地方。
前世就是這一天,她聽信了周月的話,所以答應了周月幫她替考,卻在考場看到於雪兒也找了人替考。
她就把這事告訴了周月,可是周月高興地當場就把於雪兒舉報了,於雪兒一氣之下出了國。
周月卻害怕哥哥遷怒,把鍋甩到了她身上,周陽從此恨上了她。
不僅假意愛上她,還夥同她的哥哥,在他們婚禮的那天將她推進臭水溝淹死。
既然重來一世,她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這個考試,誰愛替誰替!
“有事,去不了。”
沈歲掰開周月的手就要走,卻被她抓住,“你除了圍著我哥轉還有什麼事?敢不聽我的話,你信不信我讓我哥再也不理你?”
“隨便你,反正我不會替你考試。”
周月氣的用力推了沈歲一把,“那你這輩子別想當我嫂子,就你這樣不聽話的,活該不被我哥喜歡。”
沈歲被推的踉蹌。
不巧路上突然出現一輛車,沈歲一時間扭轉不來,慣性地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車子刹停。
周月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歲,頓時臉都嚇白了 。
生怕被扯上,哪裏還有空管替考不替考,慌裏慌張讓司機開車跑了。
車裏的程祁風掛了電話下車。
看著沈歲一身乖巧的校服倒在車頭前,臉色十分蒼白,他立刻彎腰將人抱上車。
卻看到她禁閉的睫毛顫了一下,渾身僵硬,很明顯沒有昏迷。
程祁風心裏頓時了然,他就說他開的這麼慢怎麼可能會撞到人。
要是碰瓷就有可能了。
程祁風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低嗤了一聲,“小孩,你最好真的是被撞了,而不是碰瓷,要不然我一定將你送到警局。”
沈歲今天沒吃早飯,又剛重生,被撞的那一刻,是真的有一瞬間眩暈,不過也很快就回神了。
但想著能趁此機會擺脫周月,她就假裝被撞暈了。
此刻聽出他的威脅,沈歲也有點後悔。
很快到了醫院。
沈歲忍著拍完片子,看到男人跟醫生去辦公室說話,悄悄的從病房跑了。
卻不成想剛到樓下就碰到了沈宏誌。
她養父母的兒子,她名義上的哥哥。
沈歲永遠忘不了沈宏誌和周陽將她淹死在臭水溝時的毒辣。
“你怎麼在這?”
沈宏誌看到沈歲,下意識將身邊打扮妖氣的人護到身後,怒瞪著她。
“沈歲,你最好當什麼都沒看見,你要敢跟爸媽告狀,我打死你!”
他手裏還拿著婦產科的單子,想來是陪那個坐台女過來檢查的。
沈歲死死斂住眼底的恨意。
前世她為了哥哥好才把哥哥跟坐台女在一起的事情告訴養母。
結果卻落得慘死下場。
這一世,她什麼都不會再說了!
“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項鏈你必須還給我,不然我就回家告訴爸媽!”
鐘美意脖子上帶著她的項鏈,那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的,被沈宏誌搶走當做禮物送給了鐘美意。
沈宏誌見她竟然敢強嘴,氣的抬手就要打,沈歲後退兩步拿出了手機。
“給我,要不然你們就別想在一起!”
“死丫頭,你最好閉緊嘴巴,要是爸媽知道了,我打死你!”
沈宏誌把項鏈扔過來,氣衝衝的拉著鐘美意離開。
要回項鏈,沈歲鬆了口氣。
不遠處,程祁風夾著煙看著她的背影,神色偏冷。
碰瓷還搶人東西,看樣子是慣犯了。
不過....
想到剛才無意間看到她拿著的項鏈,程祁風眯起眼。
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出了醫院,沈歲回了一趟家拿書。
她下午還有課。
家裏的水池裏堆了很多碗,地上也亂糟糟的,張娟正在倚在門口跟鄰居聊天。
見她回來,冷哼了一聲,指著桌子說,“諾,給你買了一份番茄雞蛋飯,雞蛋超級多,瞧你媽對你多好。”
沈歲掃了一眼桌上吃剩下的快餐盒,她養母不會那麼好心給她留東西。
果然她回到臥室裏一看,書包裏,她昨天剛結的兼職工資已經沒有了。
“我的工資呢?”沈歲火大,“誰讓你翻我東西的?那可是我下個月的生活費!”
“嚷什麼嚷?”
張娟不覺得自己有錯,罵罵咧咧道,“這飯不要錢?家裏吃喝不要錢?你光顧著你自己,你怎麼那麼自私?”
“還不讓我翻,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上學上的心都飄了,就不該讓你上學,找個人嫁了還能值個幾十萬!”
“你把錢拿走我下個月生活費怎麼辦?我還要上學的,你給我拿嗎?!”
“憑什麼要我給你?我把你養大還不行?我看你幹脆別上了,現在就去打工,正好後街有個刷盤子的活,你…”
看著無賴又喋喋不休的樣子,沈歲知道這個錢要不回來了,她回了臥室,將衣服全部塞進了行李箱,拿起就走。
她要去住校,再也不回來了。
“沒良心的,還跟我鬧脾氣,要滾就趕緊滾,別回來最好!”張娟啐了一口唾沫。
鄰居問,“你就不怕她真不回來了?”
張娟不甚在意的哼道,“我還不了解她?軟柿子一個,裝模作樣鬧幾天肯定又巴巴的回來了,她可不敢離開這個家。”
沈歲跑的飛快。
她不能哭,既然老天給她重來一世的機會,她一定要將自己從泥濘中拽出來。
“沈歲,你給我站住!”
還未進學校門,身後一聲怒吼,聽見熟悉的聲音,沈歲幾乎瞬間紅了眼眶。
朝她逼近的,正是她的竹馬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