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們林家的床,太硬了!
怎麼都比不上我花百萬特意定做的私人床!
大黑也睡不著,在旁扭曲著蛇身。
我知道它一定是想念家裏的大軟床了。
然後我百無聊賴地打量起這房間的家具,聽說這是林家兒子的房間。
這也太一塵不染了吧?
比樣板房還樣板房。
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的深夜。
賈芹芹大聲地叫著,蛇。
在她的床上有蛇。
登時我心裏有不詳的預感,該不會我想的那樣吧?
我要被誣陷了?
「砰砰砰!」
我的房門被人急促地敲急。
「賈明珠,你快點出來!你這個賤人,不就嫉妒我搶了你的房間,竟然往我的床上扔蛇!」
她急促的尖聲喊叫裏,把我那好不容易醞釀的一點瞌睡給趕走了。
我打開門,揮手就抓住了那條在賈芹芹身後的小蛇。
我狠狠地翻個白眼。
見林家父母都出來了,他們麵帶指責地看向我。
「嗬,如果這條蛇真的是我放的,我會這麼好心把蛇牙都拔了?」
我揮手就讓大黑把這條無毒無牙小蛇給吞了。
林母更加害怕了,和賈芹芹又抱在一團取暖。
看來這假千金就是被林母給養得太嬌氣又愚蠢。
但林父不是。
他知道自己養了二十五年的女兒是怎樣的。
他發話,一棺定蓋:
「都回去睡覺,大本夜的,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聽到林父的話的賈芹芹可不願!
她瞪大了眼睛,憤恨地剁了剁腳:
「爸爸,她放蛇咬我!這麼惡毒的人怎麼可以留在家裏?」
「如果明晚她把蛇悄悄放入你們的房間裏呢?!」
我冷嗬一聲。
大黑豎起上半身,蛇瞳凝盯著賈芹芹。
賈芹芹嚇壞了。
窩在林母的懷裏,放話說:
「遲早有一天我要燉了你做蛇羹!」
「林家千金算是什麼?你們給我安排的房間,別說是主人房,我都不稀罕!」
「你們要不要去瞧瞧我家?我家打造了一個江南水鄉園林,單是這園林就裝修費上千萬。」
我默默大黑的蛇頭:
「這是我給大黑造的,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那破房間?」
「而且我的房間別說床是花百萬私人定製的,就是我頭頂那盞古董燈是我朋友去拍賣會花了三百萬買下的。」
我氣極反笑:
「再說了,大黑可比你們一家對我的重要性可多了。」
「九歲那年,你父母帶著我上山挖野菜遇到野豬,把我拋下了,是大黑絞死了那頭大野豬,我才存活下來。」
「如果你敢燉了我的大黑,別說你這林家千金生活保不住,就是你們這林家都保不住!」
聽到我說話,林母眼中閃過心疼。
「咳咳,」林父在做和事佬,「明珠啊,這是我們相認的第一天,事情不要弄得這麼僵。」
他警告似地看了賈芹芹一眼:
「我保證這事以後都不會發生,你安心在這裏生活,這裏就是你的家。」
賈芹芹適時地嚶嚶哭泣。
我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叫合居朋友來接我
可手指一頓,忽然想起,那家夥的起床氣很大,吵醒了她的後果,承擔不起。
轉身回他們安排給我的房間。
惱怒地捶枕頭,並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去駕照給考了!
不然現在就可以自己開車走人了!
還要留到明天天亮?
然而沒想到,好不容易睡著的我,又被賈芹芹的尖叫聲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