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媽媽……」才八歲的妹妹哭的肝腸寸斷。
我無法將眼前這個妹妹和上一世殘忍推我下樓的她聯係起來。
現在的場麵也沒有給我多餘思考的機會,大伯率先開口。
「既然老二死了,那他的房子就歸我了。」大伯臉上沒有絲毫親兄弟死了的悲痛,隻有貪婪。
「那是當然,這兩個賠錢貨我看著就心煩,趕快把她們趕走」一直不喜我的奶奶嫌惡的眼神冰冷地落在我和妹妹身上。
「媽,你就是偏心,二哥的房子我也應該有一份。」姑姑大聲尖叫,指責奶奶的偏心。
這哪是死人現場,這分明是財產分割現場。
上一世,我就是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中,失去了庇護之所,被他們奪去了賠償。
以至於後來我不得不在十七歲就外出打工,來供妹妹讀書。
「這是我爸爸的房子,寫的是他的名字,隻能歸我。」這一世,我可不會放棄這本應屬於我的東西。
「啪」「反了天了,死賠錢貨,敢跟大剛爭房子。」奶奶拖著笨重的身軀閃到我麵前,重重給了我一巴掌。
「哇,我要媽媽,媽媽。」妹妹被這場麵嚇得哇哇大哭。
「小賠錢貨,你也給我閉嘴。」姑姑上前揪起妹妹耳朵,用力擰道。
「呸,我才是我爸遺產的繼承人,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啐了一口,惡狠狠盯著眼前這些有血緣的豺狼虎豹。
我可沒忘記,這小房子看起來不起眼,後麵規劃拆遷,可是實打實賠了三百萬的。
當年大伯一夜乍富,我牙都要咬碎了,好在他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幾年就敗光了。
「小賤人,二柱的房子哪有你的份,你一個倒貼貨。」奶奶被氣的不輕,指著我喘著粗氣怒罵。
「有沒有我的份不是你說了算的,我的好奶奶,咱們找法院的人說理。」我抓住她指著我的那根手指,慢慢用力。
「啊啊,死賤人,你……」我雖然收了些力,但她到底老了。
向來唯唯諾諾的我一反常態,變的凶悍狠心,一下子震懾住了兩個女人。
「小畜生,敢跟老子爭財產,看老子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大伯衝到我麵前,抬起手就想打我,我仗著身形靈活躲了過去,大伯跌了個狗啃泥。
我知道今天要是不能威懾住他們,那房子和遺產是保不住的。
打定主意,我強忍惡心,趁機一口咬在大伯耳朵上,邊咬我邊用盡全身力氣勒住他脖子。
「大剛,我來幫你。」奶奶見他的寶貝兒子被我傷到,顧不得自己年老體弱的身體,就要打我。
我才十五歲,自然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也不打算收拾奶奶。
她打我,我就死命咬住他兒子,她越用力,我也就越用力。
在僵持了五分鐘後,大伯先堅持不住了,哇哇大叫,要我放開他耳朵。
我哪敢放手,奶奶的手死死揪住我的頭發,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一塊頭皮都被揪下來了。
我吃痛,再次發狠咬住大伯耳朵,大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立馬掙紮起來。
「媽,你想我死嗎?還不快放開這個小畜生。」大伯痛的不行,火氣撒到了為他出氣的奶奶身上。
「我……」雖然不高興,但是有她大兒子發話,奶奶還是猶豫著放開了我。
我憋著一股氣,在放開大伯時不忘踹了他一腳。
「今天,我看誰敢搶我的房子。」我起身放話。
此時我頭發披散,嘴角有血,臉上盡是瘋狂,仿佛真成了一個瘋子。
「我耳朵要掉了,我耳朵要掉了…」
奶奶和姑姑的眼神落在大伯身上,指望他能壓住我,可他此時耳朵血流如注,哪還顧得上房子。
奶奶和姑姑忌憚我剛才的凶狠,識趣地沒在找我麻煩,灰溜溜跑了。
我冷哼一聲,撿起那捋黏著頭皮的頭發,去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