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我天賦差,吸取的靈力本就少,現在還抽了大半用於療傷。
生生從金丹期大圓滿掉到了圓滿。
一個小境界的提升對我都難如登天,現在離元嬰期更遠了。
婉蓉拿著一瓶金瘡藥走到我的床前:
「清絮,你為何被打成這樣的。」
我把頭別到一旁,不願理會。
她把我的頭硬生生掰過來和她對視,
「別再掙紮了。」
「這次道法理解是關鍵劇情,我不可能讓給你的。」
我好像抓住了什麼信息,但這信息卻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逝。
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及我心中的恨意,我直視著她戲謔的雙眼:
「你能抄一份又如何?我可以再學千千萬萬次,直到領悟到更精髓。」
婉蓉笑出了眼淚,聲音滿是傲慢。
「那又如何?你修煉得越精深,隻會讓我更強大。」
「天道都站在我這一邊,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勝過天?」
「憑你那廢物的靈根還是你那個隻知道修煉的榆木腦袋?」
她晃了晃手中的金瘡藥,
「你這些同門師兄妹還怪熱情的。」
「今個兒練劍,我不小心有些擦傷,他們趕著安慰我,給我送藥。」
「你這個廢物也真是可憐,我就放在地上,你自己來撿用吧。」
婉蓉大笑出去,哪裏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她輕輕一句痛痛總能引得眾人關心。
而我被打得皮開肉綻,卻門可羅雀。
唯一登門的還是來嘲笑我的仇人。
在她沒來之前,我和師兄妹關係不說極好,但至少也能說得上話。
可現在人人對我避之不及,認為我十惡不赦。
我不禁想到了小狼那張陽光又帶著些痞氣的臉。
他看我的眼神裏滿是星星。
這讓我意識到。
我好像隻剩小狼了。
平常離開一刻他都能漫山遍野找我,
一有空就黏在我身邊,
可今天不一樣,
我受這麼重傷他都沒有出現一次,杳無音訊。
總不會是又被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