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上看著外麵並不是很熟悉的景色,不得不感歎一句家鄉變化真大。
到時我家跟我走的時候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更破了。
也對,謝德貴沒有工作每天都在賭博,家裏全都是母親陳桂芳一個人操勞的。
我還沒進門就聽到謝德貴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看你真的是讀書讀傻了,呆呆愣愣的樣子像個娘們。考上大學有什麼用,將來還不是找不到工作。進廠打工才是出路。」
任憑謝德貴如何辱罵,我都沒有聽到弟弟的聲音。
最後我終於忍不住,走了進去。
「你既然知道進廠打工才是出路,幹嘛不去。還像個米蟲一樣躺在家裏。」
謝德貴皺著眉頭看向我,「你誰啊!老子管教自己兒子需要你管。」
弟弟一直低著的頭聽到我的聲音,連忙抬起頭。眼眶微紅,看樣子委屈極了。
「姐,你怎麼回來了。」
「女兒,我苦命的女兒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
陳桂芳哭著上前抱住我,「晶晶這些年你跑到哪裏去了,媽要擔心死你了。」
謝德貴冷眼看著我,一副你怎麼沒死在外麵的表情。
「你個賠錢貨回來幹什麼,這個家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
我推開撲在自己身上的陳桂芳,「聽說小軒考上了大學你不讓上。」
謝德貴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不過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破學校,上了也是白上。」
我皺著眉頭看向縮在一旁的謝軒,「考的什麼大學,錄取通知書拿給我看看。」
「清北,錄取通知書被爸撕了……」
我震驚地轉過頭,不敢相信地看向謝德貴。
謝德貴居然說清北是上不得台麵的學校,那全中國就沒有好學校。
「腦子有病趕緊去治,別在這裏誤人子弟。」
「你一個臭娘們知道什麼,別以為在外麵混了幾年就想教育你老子我了。」
突然,謝德貴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憤恨地看著我和謝軒。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小白眼狼這麼多年一直都有聯係,之前都是騙我的。」
我一臉疑惑地看向謝德貴,「你這話什麼意思。」
「要不是當年這個白眼狼把你放走,害得老子賠了一大筆錢。老子現在早飛黃騰達了,還會在這個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