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那個視頻被肆意傳播,我肆意被同學嘲笑。
而我也把爸爸的死都歸咎到我自己的身上。
我墮落,麻木,不願社交,每天獨來獨往,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時候是傅嶼川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他會早起拉著我跑步,陪著我散心,漸漸地讓我從悲傷中緩過神來。
他對那些傳播視頻的人一個個警告,會在聽到有人議論我時,狠狠地罵回去。
為了我,他第一次打架。
那天我躲在宿舍裏拿出爸爸以前給我買的舞衣,偷偷撫摸。
被室友撞見後,她們拿剪刀剪得稀碎。
然後把視頻發到學校貼吧上,讓人惡意評論。
或許那些人就是有落井下石的愛好,見不得這世上還有比她們更優秀的人。
傅嶼川看到視頻來找我時,聽到我的室友正和其他同學偷偷議論我。
「薑遙在那裏裝什麼裝?自己丟臉就算了,還害得我們整個寢室的人被別人恥笑。」
「就是,不就是死了爸爸嗎,跟天塌下來一樣。」
「聽說她是被特招進來的,別不是靠那種關係……」
「什麼本事沒有,就那張臉還看得過去,猜都能猜到……」
什麼惡毒,惡心,汙穢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駁的時候,傅嶼川衝出來打了其中一個女生一巴掌。
有男同學拉架,他便趁著勁頭打了起來。
傅嶼川從不打女人,但他說欺負薑遙的那幾個不算女人。
傅嶼川愛薑遙,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現在,他說,他愛過我,後悔。
我看著傅嶼川手上的戒指,不知道我怎麼就和當初那個要準備向我求婚的少年,從此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