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文鈺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約定好一起去大理旅行。
我收拾著行李,抬頭卻發現他一直緊盯著手機屏幕,久久不動。
「阿鈺,這條裙子好像和別人撞衫了。」
他沒有理我。
「周文鈺!」
我又叫了一聲,他如夢初醒般地低下頭,迷茫地看我。
「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肯定會成為人群裏最亮眼的一個。」
答非所問,但語氣滿是認真。
如果不是我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對他太過了解,可能會羞紅著臉嗔怪他。
我有些生氣他和我在一起時頻繁走神,剛想開口質問,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屏幕上的號碼,他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
不過我好像猜到了那是誰的電話。
他的眉眼舒展開來,直接罵道。
「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給我打什麼電話,不知道我和初初在過二人世界嗎?能不能別煩我!」
對麵傳來低低的啜泣聲,隱約夾雜著一些顫抖。
「阿鈺,我不是故意的……但有一個男人一直在敲我的房門,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真的好怕。」
周文鈺聽完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你別害怕,我現在就去找你。」
「我就知道阿鈺心裏是有我的。」明顯帶著些竊喜。
他拿起凳子上的外套就要出門。
我拿起玩偶朝他後背扔去,有些委屈地看向他。
「她遇到危險不會報警,找物業嗎?她就是想要騙你過去,不想讓我們兩個待在一起。」
周文鈺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不相信這樣抹黑人的話是從我嘴裏說出來的。
「宋雲初!她一個女孩子,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打給自己認識的人有什麼錯?你不要那麼心胸狹隘。」
「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不要再鬧了。」
說罷沒等我回答,就著急忙忙地出門了。
我呆呆地看著關上的房門,不合時宜地笑了兩聲。
癱倒在床上,隻覺得心撕裂般的痛。
黑暗中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我盯著天花板,沒有一丁點睡意。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周文鈺開始對顧婉上心。
哪怕是罵,語氣也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寵溺。
有嚴重的心理潔癖的他,不再嫌棄她對感情不專一,而是把目光全數落到她身上。
現在她一個電話,隨口編造的幾句謊話就讓他失去辨別能力,急匆匆地拋下我去找她。
我們認識了二十年,早已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他隻是圖一時新鮮,離不開我的。
我知道這種想法就像飲鴆止渴一樣,完全是自我安慰。